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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四章无奈回宫下(第1页)

古今灾变哪有常,成汤旱魁尧洪水。

夜幕已至,灯火初升。

站在屋门前,我由瑾琉扶着,闭目沉思,因为水灾,这里湿气很大,耳边处处都是虫鸣,惹得人甚是厌烦。

“下官,参见娘娘。”我微微睁眼,“免了吧,我也只是出来随意出来游玩罢了,你不必与我这般在意礼节。倒是你,好好儿的绸缎庄不开,怎么跑到这地方来做县太爷了?”“受了沧州知府的再三邀请,当了兴济的县令,岂知去年被调到这儿来了。”“再三邀请?”我不禁侃笑,“你这架子倒是挺大呀,为何不见仪?”“年初这里受了水患,我便让她先回兴济了,免得在这儿受了寒。”想不到这个邬靖辞倒是还挺在意仪,“行了,水患之事我明日会全权处理,你先回去写份奏折,请求朝廷拨款赈灾,想必过几日知府那边,便会叫人下来派粮,至于你的奏折,明儿早上拿给瑾琉便是了。”“是。”见邬靖辞走了,我便也进了屋,才闻瑾琉调侃,“说来也不过就是几年前见过一面,没想到这个邬靖辞还记得夫人的面貌。”“他敢不记得?”而今有了朝廷允诺的灾款与济粮,县衙便也无需再像往常那样省吃俭用,自然也愿开仓赈灾。翌日晌午,我便与邬靖辞在米店旁施粥了,似乎是因提前了一日,总闻百姓对邬靖辞赞不绝口。

直至朝廷的灾款与济粮送来,新建

县便彻底死而复生,县衙分发了米粮与银子,家家户户都有了灾后重生的念头。

岂知当街道上衣衫褴褛的穷苦人少之又少时,一场瓢泼大雨又浇灭了绝处逢生的喜悦,这个地方并不靠江海,街道上的积水若不排出,新建早晚会变成一座死城。

站在屋前的长廊里,许是与樘呆得久了,看着这场雨渐渐由小转大,地上的水慢慢高涨,总不免有些忧心。

我来新建已经半个月了,在此期间我是亲眼见着百姓由愁眉苦脸转为喜笑颜开,而今当真是天要亡人!

“夫人1瑾琉神色匆匆,“奴婢听闻平江伯陈锐和金辅连日来只守不攻,似乎畏敌,前几日还让火筛打得落花流水,而今残兵败将,已被皇上召回京,皇上派了保国公朱晖与扶安前去代替他们,还增兵支援游击将军张俊,抗击火筛。”“这个平江伯,怎的就这么不中用,只守不攻,如何才能让火筛退至关外!”游击将军张俊我倒是听说过,前些日子火筛大举入侵大同左卫,便是由此人带兵击退的,只怪陈锐,我竟让樘用错了人,这种将领,平日里高举旗帜喊着要上阵杀敌,一到关键时刻便同老鼠一般怕这个怕那个!

莫不是王越死了,朝中便再无可用之人了!

“知道了,叫邬靖辞过来。”“是。”邬靖辞仍是与我见外,躬身福了一礼,“夫人。”我并未看向他,依旧是凝着长廊外

的雨,“这场雨,你觉得何时会停?”“若依从前的情况,这雨,最早也需得到明晚才会停。”“明晚?”我这便侧过身看着他,目中净是不可思议,“你说最早也需得到明晚?那你还不如叫百姓全部都离开这里,别处安家算了1“此事我也在想法子,城外有条河通往京杭大运河,我本是想将水引到那里,可惜这里地势太低,水流不出去。”我来时确是见着了那条河,水位也高得很,即便可以将水引出,也决不能引去那里,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下一场大雨。到时新建依旧逃不了大水的覆没,除非地势相反。

若是在城西凿一条河通向京杭大运河,那结果会如何呢?

“有些事情,你考虑得太过片面了,你既是想将水引出去,为何不在地势最低的地方凿一条水渠?我听说新建城南一百里外是一条通向京杭大运河的江河,若是在城西凿一条水渠,与那条河相接,那么便是日后再遇上大雨,也无后顾之忧了。”“这个法子我早前便想过了,可毕竟一百里的工程太过浩大,便也断了这念头。”“一百里还算不了什么,朝廷派了米粮下来可不是叫你们闲着享受的,怎么说也得做些事情才对,至于人手,我会叫知府派人下来的,等雨停了,你便叫城里的男丁随你去城西凿渠吧。”这场雨连下了整整三日,几乎淹没了整个新建

县,我听说,城门外的那条河,水位也涨得险,如此看来,这雨停得当真是及时。

于是,几百号人在停雨后的第二日,便浩浩荡荡的去了城西凿渠,其实一百里当真是算不了什么的,没过几日便听闻水渠已凿了一半,着实叫人欣喜。

一个月的风吹日晒,加之水流,街道上的水也已清了不少,算来,我也是时候要离开江西了。

“夫人要走?”我放下梳子侧首看了眼邬靖辞,我倒是还未与他说起此事,想是因李荣去牵了马车在衙门外,“虽说你是我妹夫,可怎么也进不得妻姐的屋子吧。”经我这一说,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忙退后一步,站到门外,“失礼了。”我一面描眉,“不过是与你玩笑,你还当真了,我倒也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你进来说话吧。”“不了”,他还是没有进来,“只是有几件事情想与夫人说。”“何事?你说吧,我听着。”“上次停了雨,我便与仪写信告之夫人来了新建之事,仪也正往这里赶,说是好些年未曾见过夫人,想着要与夫人见上一面。而今夫人要走,也不知仪往后何时才能与夫人再见了。”我放下眉笔,长舒了口气,“她想见我,我又何尝不想见她?只是我如今也赶着回宫,此次在新建呆得久了,怕是还耽误不得。”“夫人莫不是不愿见仪?”“何故这样问?”“去年年末,仪听闻夫

人回乡省亲,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见夫人,岂知几次三番请见,都让人拦在行宫外,夫人还说不认得仪。”我当即噗笑,“这不过是个误会,去年我确是要回乡省亲,谁知半路上听闻宫里出了事,便让随行的一个太监替了我,却不想仪竟还特意去找我了。”“原来是这样,那不知夫人何时才能回兴济,我也好让仪去找夫人。”“十月吧,我这一路该是会途经兴济的”,我见瑾琉这边已收拾好了行礼,便也出了屋子,走至邬靖辞身前微微侧目,“南昌知府的位子空下了,你过些日子便去接任吧。”我不知仪对我的姐妹情竟是这般的深厚,而今便想给她谋些幸事,这个邬靖辞也算是个好官,也不能在新建这么一个县城里埋没了,何况原先南昌府的知府也因贪污受贿被革了职,不妨就让邬靖辞替上去。

“魏良辅”,我拉开马车右侧的窗帘,便见魏良辅一个人坐在巷口写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神情极为认真严肃,竟还未曾听到我这一声唤。

直至我步至他身边时,他才知我来了,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似乎很用心,也不难看出,是一段戏文,似乎是《玉簪记》里几句稍为简单的对话。

只是我看得并不及时,知我在他身边,他当即便将手中的纸张收起了,仰首看着我,面容有些憔悴。

“你想读书?”他点头,瑾琉这便生了笑意,

“你想读书还不好办?你若是跟了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必定让你念这世上最好的学堂。”“可我更喜欢唱戏”,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纸笔,垂首自顾自的写,我便坐至他身旁,看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似乎很费力。

“你喜欢唱戏,我喜欢听戏,你喜欢唱什么戏?秦腔?湘剧?你是江西人,定是喜欢弋阳腔了。”果真是说及他喜欢的东西了,这才愿意与我言语,停下手中的毛颖,略带笑意的看着我,“我不喜欢弋阳腔,我喜欢昆山腔和余姚腔,我要自己写曲子,自己唱曲子。”“可你是江西人哪,为何不喜欢弋阳腔?”“谁说江西人就一定要喜欢弋阳腔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然不是,只是各地有各地的民俗与风情,我以为你会对弋阳腔偏爱些。”“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只是想稍稍改变些。”回神便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到李荣跟前,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便见李荣神色惊惶朝我走来,我自然也站起了身,“怎么了?”“夫人,京师昨儿个地震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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