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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九章陈妃水冢(第1页)

谁见金凫水底坟,空怀香玉闭佳人。

倒是需得谢谢店家与我们讲得这个故事,若是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与樘当年红绳系足的爱情。

只是养尊处优得久了,‘谢谢’这两个字,我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回眸之际无意瞧见李荣东张西望的找寻,心下当即便紧张起来,低声呢喃了李荣,便慌慌张张的拉起樘的手往店里跑去,倒是惊了店家与那个小女孩。

躲了许久终于还是见李荣走过来了,小女孩佯作无意走至门口,李荣果真是来打探消息来了,“小妹妹,你可曾看见过一个大哥哥和一个大姐姐?”“什么样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呀?”李荣这便朝着小女孩比划起来了,“大哥哥大概这么高,大姐姐大概这么高,他们都是三十岁,大哥哥穿的是青黑色的衣服,大姐姐穿的是蓝紫色的衣服,你可曾看见过?”“是不是穿得很贵气的大哥哥和大姐姐?”“你见过?”李荣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小女孩朝他指着方才走来的反向,“他们刚刚才走过去,是那个大哥哥背着大姐姐走过去的。”李荣极为满意的轻抚着小女孩的脑袋,“谢谢你啊,小妹妹。”没想到李荣还挺有心思,竟还留了一手,绕着道朝小女孩指的反方向走了。樘见势便要站起身来,我忙拉住他,李荣既是会绕着道往回走,指不定就还躲在附近某个角落里守株

待兔,保不准他就怀疑小女孩是与我们串通好了戏弄他的。

蹲了片刻方作势要站起身,便见牟斌从另一边走过来,只好继续蹲着了。这个李荣果真还没走,见了牟斌立马就迎过来了,与牟斌指着回头的方向,转眼便消失在眼帘里。

怎的这会儿竟觉得我与樘是在亡命天涯的逃犯,而牟斌与李荣,便是一直在追捕我们的官差。

“他们走了”,小女孩走至我们跟前微微垂首笑意盈盈的凝视着。

我扶着樘站起身后亦是躬着身子凝着这个长得甚是清秀的小女孩,“小妹妹,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因为你长得很漂亮,就像仙女一样。”这话我自是爱听,可她的眼神里,分明都是憧憬与艳羡,她的眼神在与我说,你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张皇后。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夏于衍。”夏于衍,我记住你了,而今我拥有的荣华富贵与至尊贵宠,日后你都会拥有。我直起身子,“你日后定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拉着樘往店外走去,忽而回首,与她笑道:“我的儿子年纪与你相仿。”她脸上的笑意似乎愈发深重了。

“你方才与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把她许给照儿当太子妃?”“她认出我们了。”“那就更不该了,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深重,这种人哪儿能当国母。”我停住步子,面对着他,“她有当太子妃的资质,也有管教六宫的智慧,

为何不能当国母?”他这便收起脸上的不满,“由你吧,反正到时我也死了。”我猜樘这两日定会找机会吩咐牟斌将夏于衍送离陈墓,叫我永远也找不到她,我又岂会真的坐视不管,今晚便叫瑾琉与他们说,想来迁去陪都该是最为适宜的。

不知牟斌与李荣又去何处寻我们了。

抛开这些俗事,我仍是在樘猝不及防时跳上他的背,“带我去陈妃水冢。”这次他倒不像先前那样惊诧,可是稳重了些许,“去那儿做什么?”“你带我去就是了。”一路询问打探,终于见着了五保湖中央的独圩墩,这‘三十六座桥,七十二只窑’的锦溪古镇,地形可当真是够复杂的。

“到了,你是不是该下来了?”站稳了身子便听闻樘低声自语,“三十岁的人了,怎还要我背着”,我当即回首,“你说什么1他慌得停下拍袖的手,笑盈盈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遥望湖中央的陈妃水冢,才知原来这水冢当真是在湖中央,竟没有一条路可以通去,“樘,我想去那边瞧瞧,就是那个亭子。”“去那儿做什么,不过就是个死人墓罢了。”“你快去找条船来”,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侧首睨了我一眼,“你一个人小心点儿啊,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我笑而颔首,他似乎对我极不放心,走了几步继而回首,“不要乱走啊,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嗯。”趁着樘不在,我忙唤了一路暗中尾随的瑾琉过来,拔下头上的玉笄,“去找一个叫夏于衍的女孩,叫她明日清早举家迁往陪都,拿着这个,去上元寻一户叫金膂的人家,安心住下。若她问你为什么,你便与她这样说,‘你日后,定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夫人的意思是……”她竟是如樘一般惊愕。

“快去。”“是。”玉笄其实是幼时龙藏寺的一位高僧赠予母亲的,还与母亲说我张家日后会出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玉笄便是赠给她的。

母亲不愿招惹是非,一直将玉笄收着,直至我被选为太子妃后,她才将玉笄交给我,并与我说这是她花重金请一位高人做的,而今这支玉笄,我便当是张家的传家信物了。

夏于衍,我既是认定你了,那你日后便定要成为我皇家的女人,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樘这便兴冲冲的跑回来,拉着我的衣袖,“我找着了,就在那边的码头。”“诶”,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我头顶的发髻上,“怎么觉着你有什么地方看着不太对劲儿啊。”我怔然,莫不是方才让他瞧见瑾琉了!

“什么不对劲儿啊?”“你头上的玉笄呢,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方才还见着的。”没想到他竟瞧着这般仔细,藏在发间的玉笄竟也让他记得清清楚楚。我故作惊愕,伸手够着发髻,“莫不是落下了?”“我去找找。

”“诶”,我拉住他,“不必了不必了,不过就是只玉笄,不打紧。”他的目光越过我朝我身后看去,我亦顺势望去,便见一个年纪大概我们相仿的书生阔步迎来,稍稍作揖后仍是合着手做揖礼状。樘越过我将我护在身后,满目困顿的凝着他,想来他定是以为这又是那些个乔装打扮的暗卫了。

“哦”,来人见状似乎很尴尬,松开双手,右手握着扇子对着我们满脸笑意,“二位不必惊慌,在下文徵明,方才见二位举止谈吐均是不凡,想必二位都是读书人吧。”听及他是文徵明时,樘的身子确是颤了颤,收起挡在我身前的手,“读书人可算不上,不过就是识得几个字罢了。”“那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可以帮在下这个忙。”樘回首看了看我,我是默许了,他的笑意立马便浮上了,“你说了便是,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自然会帮你”,樘这些年是愈发惜才了,这个文徵明也是个才子,长得亦是面善,樘自然就愿意与他交谈。

“在下方才与沈周老前辈在此谈诗论文,友人因沈周是前辈,一直分不出个高下,在下便想请二位移步去点评点评。”“夫人觉得如何?”“相公不是一直都对诗词书画颇为喜爱的?今日既是文相公盛情相邀,那咱们何不去瞧瞧?”说是点评,实则却是看他们比诗论文。除了文徵明与沈周老前辈,

桌案旁还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许就是文徵明口中的友人了,听得文徵明唤他‘昌谷’,想必他便是‘吴中四才子’的徐祯卿了。

听闻徐祯卿长相丑陋,其貌不扬,比不得其他三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沈前辈说昌谷分不出高下,那徵明便找来旁人点评,这下沈前辈也该放心了吧”,文徵明的语气虽有些阴阳怪气,可也不难听出,这三人之间的交情确是很深厚的。

沈周看了我们一眼,却似乎并不愿理会,还是徐祯卿有些见识,阔步走来朝我们作揖,“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樘暗暗转了转眼珠子,“在下姓柳,字先开。”“哦,柳相公,柳夫人。”“那不知阁下贵姓?”“哦,免贵姓徐。”文人见面,总免不了一阵客套,瞧着樘确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也怪不得徐祯卿唤他‘柳相公’。

徐祯卿这便邀我们走至桌案旁,看着文徵明与沈周均是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估摸着他心下瞧着也有些无地自容。

“让柳相公柳夫人见笑了,在下这两位友人适才在此说文谈诗,不知怎么的便争起来了,还说要依题写诗,比个高下。沈前辈说在下会偏袒,硬是不依,这不,徵明便说动二位来此点评了,说来也麻烦了。”“徐相公言重了,在下与内人也委实喜爱谈古论今,倒是不麻烦。”“是啊,今日既是两位相公要比

得高下,那不如就让贱妾出个题”,我遥看陈妃水冢,“两位相公就以陈妃水冢作首诗如何?”还未及我话音落下,文徵明便已提笔写起诗来,沈周亦是不甘示弱,到底还是沉不住气的。

转眼已见沈周落笔,文徵明眼疾手快,毫不下于这个长者,竟直接举起桌案上的宣纸,“还请柳相公与柳夫人说教说教。”沈周却是个拗脾气的人,见文徵明如此,倒是没有如他一样举起宣纸,自顾自的念起诗来,“君恩付流水,无复吊仙妃,有客捞明月,香魂应借辞。”文徵明只是满目不屑的盯着沈周,却也没有打断他,依旧举着自己作的小诗,樘倒是照着文徵明的诗读起来,“谁见金凫水底坟,空怀香玉闭佳人,君王****随流水,赢得寒溪尚姓陈。”“确是好诗”,见樘这般夸赞,沈周似乎愈发来气了,生生的将自己的小诗揉成团,拂袖呵斥,“没眼力!”说罢便扬长而去,文徵明当即收起举起的诗,亦是扔在地上,紧随着沈周离去。这倒是惊了我与樘,可见着徐祯卿时才知什么才叫焦急与手足无措。

“诶!”徐祯卿是眼睁睁的看着沈周与文徵明走开,自己有不得走,忙着回头与我们赔不是,“让二位受惊了,在下这两位友人脾气就是倔,方才并非出于本意,还请两位不要怪罪。在下这还得跟去,先告辞了,有缘再会1“告辞

”,樘恍恍惚惚的应了声。

“吴中四才子果真是风。流倜傥,豪放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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