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板。
上了半年床的老板特地选在元旦的凌晨一点,来给员工新年福利。
他可真是个好老板。
斯见微拉着阮流苏的手腕,往停车的方向走。
齐松看斯见微脸色很不好看,立刻出声阻止:
“如果你是来送东西的,拿过来就可以,这样随便带走我朋友不好吧?”
“这是我和阮流苏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斯见微以一种不容拒绝地语气说:
“这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
口气和态度,简直傲慢无礼到了极点,真不知道平时斯见微的朋友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齐松还想阻止,他看着阮流苏问:
“警察就在旁边巡逻,苏苏你如果不想跟他走的话,我可以报警。”
现在是假期,就算是老板也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带走员工。
阮流苏有点着急了,谁大过节的还想去警局过啊?
她胳膊被斯见微拽得生疼,男人劲儿大,又看起来被占有欲冲昏了脑子,带着很生气的情绪。
阮流苏只好跟齐松说:
“外面冷,你先进去吧,我拿完东西就回去找你们。”
齐松拨了电话打通阮流苏的手机: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阮流苏道谢。
斯见微又用力拽了她一把,羽绒服的袖口都被他往前拉了一截儿。
在斯见微眼中,阮流苏这是明目张胆地秀着自己今晚的异性缘。
这个异性还比他有分寸,脾气好,尊重人,懂礼貌。
“我跟你走,你轻点拉,很疼得。”阮流苏小跑着才能跟住斯见微的步伐,她感觉自己胳膊都快被揪掉了。
斯见微没说话,脚步也没停,只是手上攥着阮流苏的力气松了几分。
他也懒得管跑车旁边的人是怎么看怎么拍照了,将人塞到副驾驶座位上,又用力地按了声喇叭。
动机呼啦一响,周围的人立刻就让开了路。
斯见微打着方向盘,四处张望,想找个路边停车。
阮流苏被他塞进副驾驶座位上,还没开始争辩两句,就看到脚边团着一只雪白的小团子。
阮流苏仔细看了眼,小团子还在抖呢。
这也不是阿may呀。
“这里有只小狗呢。”阮流苏指着小团子看向斯见微。
斯见微不搭理她。
阮流苏岔开腿,对着小团子“汪”得叫了一声。
斯见微想笑,又忍住,蹙眉问她:“你是狗吗?能跟它说狗话?”
他说的好像也对,阮流苏没再和小狗强行对话,而是伸手摸了摸它:
“它怎么在抖呀?”
她把它抱起来,现小狗的体温很高,阮流苏有些着急了:
“是不是烧了?”
斯见微急刹了一回,伸手去摸。
真的烧了。
这狗是从澳洲秦书淮朋友那儿带回来的,离乳还不到一个月,病率最高的时期。
“估计是来回温差大,冻着了。”斯见微也顾不上和阮流苏算账了。
他打着方向盘掉头,准备去找个兽医。
“这是盈盈的狗吗?”阮流苏安抚着小狗,看到旁边的包装礼盒,疑惑地问斯见微。
斯见微还不是很想跟她聊什么,否认:“不是。”
“那是秦书淮的?”
反正不可能是斯见微的狗,他才不喜欢,他只会说:狗东西,给老子滚出去。
斯见微手指头敲了敲方向盘,过了几秒才回了句:
“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