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累的睁不开?眼,趴在他的脖颈上小声开?口?:“什么?”
商阙轻抚着她的脊背,缓声道:“白玉扳指便是号令齐军的虎符,我?与?姒姒夫妻一体,该合力掌管天下。”
不过是梦里的商阙之?言,姜姒并未当真。
若是真的,白日观赛之?时为何?会带在她手?上,即便再宠爱一人,男人们也不愿意自?己的权利分给他人。
姜姒蹭了蹭他的脖颈:“好困。”
那双含笑慵懒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手?上突然往下滑:“睡吧。”
被他如此动作,姜姒哪里睡得着,睁开?眼睛怒瞪着他:“你到底要如何?!”
可惜那双眸子好似含了一汪春水,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再来一次,我?保证不会要的这么凶。”
姜姒只能如浮萍一般,双手?揽着他的脖颈,白玉扳指在他后背之?上,按了一道又一道痕迹。
天色未明,姜姒便醒了。
醒来时商阙并不在此处,室内却弥漫着一股难以明说的味道,她怔愣片刻,索性重新躺下,然而并无半分睡意。
梦里的商阙太过浪荡,拉着她不停歇,而她也恬不知耻的在凉亭中发出了羞人的声音。
忽而一只冰凉的大手?覆在她脸上:“怎不睡了?”
姜姒扭过头看他,只见他身上含了一层冰冷的水汽,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衣衫上,好似去洗了冷水澡。
虽说已经季春,可早晚依旧冷的厉害,殿内还烧着地龙。
他为何?洗冷水澡?
对上她迷茫的眼神,商阙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耐心解释:“晨起太早,去练武场练了一身臭汗,便冲洗一番。”
实则在梦中太过孟浪,醒来时衣衫上皆是秽乱之?物,不想被她发现,才唤人弄来冷水清洗一番。
姜姒目光落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忽想起梦中他的话,但没敢问。
“为何?只看扳指不看孤?”
姜姒面色羞红,取下扳指塞到他手?中:“妾记性不好,若是弄丢岂不是犯了天大之?过,还是物归原主。”
商阙若有所思,伸出手?与?她的拇指凑到一起,她的手?指纤细,而他手?指覆满老茧:“孤会着人重新为你打造合适的扳指。”
晨起吃过早膳又被商阙逼着喝了?一碗苦药,姜姒叫苦不迭:“妾病已好,何故再喝药。”
商阙淡淡扫了?她脖颈上的伤痕一眼:“长长记性也好。”
钗子刺的地方如今只有些红色的印记,只因她的皮肤太?过白皙,才觉得格外显眼。
姜姒自知理亏,便不再多言。
好在?宫人贴心准备了?蜜饯,才不至于如此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