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往後一仰,背抵著牆沒動也沒搶手機,跟他平視著,突然挑著眉笑了:「你他媽……打我主意呢。」
「廢話。」
安淮笑了聲,低頭看了眼他百度的內容:男男xxxxx需要什麼?
底下一片:xx棒、潤xx、避xx。
他忍住笑,把手機一關順手扔進他兜兒里,鬆了鬆手:「看這些也沒用,你不行。」
「臥槽,」安澤繃著嘴角,有些羞恥卻又想笑,伸手推他一把,「什麼叫不行啊!還有,誰上誰下還不一定呢!」
安淮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撐著腦袋樂:「兩厘米。」
「……我看你能把這個梗玩兒到多少歲。」安澤嘆口氣,「您乾脆把我往地里砸一砸得了,這一天天的。」
「別掙扎了安澤,」他往床上一躺,抻開腿腳,翻身看著他笑,「我還比你小呢,你肯定長不過我。」
他眯了下眼:「還有,謙讓懂嗎,小澤哥哥?」
安澤被他喊得一陣激靈,忍不住踢他一腳:「您出趟門把臉皮落外邊兒了吧?孔融讓梨了解一下?」
他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樂了,往安淮旁邊一躺:「個不要臉的。」
燈光昏黃,安淮翻過身看了他一會兒,從床上爬起來,揚手脫了短袖。
安澤猛地有點兒緊張,脊背彈了一下坐起身:「……你幹嘛?」
他拉著褲子拉鏈,低聲笑了句:「洗澡啊,一起嗎?」
「……滾蛋。」安澤有點兒尷尬。
安淮沒再說話,脫了衣服進了浴室,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眯了他一眼:「哥,讓梨可以,但絕不讓『花』。」
「……」安澤頓時有種想把人從浴室里拉出來暴打的衝動。
他既不好意思又想笑,盤腿坐在沙發上小聲說一句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十一假期里渾天黑地地玩兒了幾天,各大學校差不多也到了開學的時候。
周澄安倆人在一個市,提前兩天就回去了。
鄭志是在開學的前一天走的,臨走進站的時候他突然扭頭說了句:「你們倆的事兒,家裡知道嗎?」
安澤一愣:「……不知道,反正他們也離婚了。」
鄭志皺眉看了眼安淮,說:「那你奶奶呢?」
見倆人沉默下來,他撇了撇嘴:「我建議你們最好提前準備一下,別讓她猛地發現,最後再反應不過來。」
他嘆口氣:「當然你們倆要是想瞞著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