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沈渊看着地上堆成小山般的物品,又喜又愁。
喜的是收获颇丰,愁的是怎么带出去。
这里面最多的各式兵器,如刀枪棒戟剑等,且不少质量不错,甚至赵泾的长剑还是用玄铁精打造的,放到外界起码能卖上千两银子。几十把兵器加起来,起码值七千两白银。
此外,还有一些上年份的药材药草,甚至还有一株长得像兰花的灵植,应该是一阶的,同样价值不菲。
除了这两类,剩余的几乎是金银和各种药物,单金叶子就有上百片,各类碎银更是数不胜数,药物则有毒药、丹药、药膏、药散等,也能值不少钱。
所有东西加在一起,少说能值两万两白银。他穷习惯了,啥都舍不得丢。
但这座小山重好几百斤,不可能全部带走。倒不是背不动,而是一旦遇到危险,这些值钱的玩意儿会变成累赘,化成刺向他的匕。
沈渊拿起一柄长刀,然后放下,又拿起,又放下,表情纠结,肉痛至极。
最后,他背上背着三把兵器,腰间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一个装着金叶子,一个装着上年份的药材和贵重的丹药,怀里塞着两株灵植,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怕多看一眼,道心会痛到崩溃。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做起来如此痛苦的选择题?
很快,他收敛心神,觉得有些奇怪。
庆原早就该回来了,按理来说,一个炼精境武者追杀一个锻体大成的武者,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变故?
沈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紧绷,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白雾峡外,两侧是往外敞开的斜坡,坡度接近四十五度,并不算陡峭。
左侧斜坡上方,两人并排而立。
微微靠后的是庆原,前方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国字脸,有些出老。
他面无表情道:“你亲眼看见他杀了我弟?”
庆原微微低头道:“嗯。我杀了丁信后,立刻返回白雾峡腹地去找赵泾兄弟,刚好看见他被那小子刺穿喉咙。我自知打不过他,转身逃离,然后就被你抓住了。”
男子神色不改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
男子继续道:“按理来说,此事不该牵扯到你。但我赵河同父同母的只有这一个。如今,他死了。如果你没有单独去追人,他就不会死,所以,你也要死。待此间事了,看在你师兄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逃命。时间一到,我会亲自追杀你。”
庆原脸上的欣喜消失,哭丧着脸。
还以为不用死,没想到白高兴一场。由于师兄的关系,他十分了解赵河的手段,莫说一个月,就是给他一年,他同样逃不了。
除非。。。。。
庆原不知想到什么,神色阴晴不定。
赵河道:“算算时间,他应该快出来了。”
片刻过去,出口没人。
又过片刻,出口还是没人。
赵河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那小子到底在里面忙些什么?
另一边,沈渊已看到出口,左眼皮却跳个不停,好像前方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