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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身有望各得其所(第2页)

小鹿望着马车渐渐远去,化作一个穿粉色小袄,扎百合髻的姑娘。女子将玉佩捡起,笑着跟马车走远。

陆蕴椟一路行了三天,星夜赶路,不做停留,直到祖宅拜见各位长辈。陆氏是翠海州运城府有名的氏族,名下有良田千顷、牛羊无数。陆氏现任家主为陆蕴椟的叔父,陆鼎千的兄长。家主早见过陆鼎千的书信,见了陆蕴椟,宽慰道:“小侄且在此住下,我已命人收拾出房屋,不必挂怀。”陆蕴椟行礼谢过,又往祖庙中祭拜叔母,便去歇息。

是夜,陆蕴椟焚香祷告完毕,跟着丫鬟来到住所。那丫鬟说了几句恭维,陆蕴椟便赏赐了些金银,那女孩千恩万谢,道:“小女莲儿,以后便伺候公子吃住。”

陆蕴椟以为是家主安排,也不便拒绝,回道:“劳烦姑娘。”

陆蕴椟本还要些热水洗漱,那丫鬟已经笑着关了房门,小跑着走了。陆蕴椟便自行收拾,和衣睡下。

第二天天还未亮,陆蕴椟听闻门外有人声,便叫了来人。莲儿拉开门走进来,也不点灯,问陆蕴椟要什么。

陆蕴椟问道:“陆府规矩是什么?你要每日候门吗?”

莲儿回答道:“并不是,小女起得早便等在此处,以后起得晚还得公子叫我呢。”

陆蕴椟听到丫鬟调笑,不知其意,自己起床穿衣,那丫鬟也不帮忙,只绕过陆蕴椟,将被子枕头收拾齐整。陆蕴椟见其腰间别着一块通红玉佩,那形制倒是眼熟,但也没多问。

吃过早饭,陆蕴椟便去拜会家主,家主还在就寝,陆蕴椟等了些时日方见到来人。家主与人闲聊一会,指着莲儿说:“此女是新买的丫鬟,送给你。”陆蕴椟谢过,过后家主嘱咐道:“无事不必来拜我。那处住宅本就是过给你父亲的,你安心住着便是。过两日,我收拾出你父亲的房产地契,你要住在这里,或是去别处都行。”

陆蕴椟谢过家主,在那处吃了午饭便回住处。

莲儿将院门打开,请陆蕴椟进去坐着,自己便走了,一下午也见不着人。陆蕴椟本也不是多事之人,自己叫人传饭,饭后又自顾自往花园中去。

陆蕴椟自自个院中出来,见东边小树林处有一庭院,门口石块上刻着赏花园几个字,便往里去。园中最惹眼处是一个冻起来的湖泊,天上白雪纷纷,竟是陆蕴椟刚入园便开始下雪。湖边有两棵柳树,树枝歪折,随风作响。

“公子。”陆蕴椟正待往里看时,便听得背后有人呼唤,来人正是莲儿。莲儿取了一件翠绿斗篷给陆蕴椟披上,自己撑把伞便在陆蕴椟身后站定,作势要跟着游园。

陆蕴椟本也是一时起兴,如今雪下得大了,也不想在此做停留,便招呼莲儿回屋。莲儿却反驳道:“如何莲儿一来,爷就要回屋?何不再往院子里转转,这是令尊当年下令建造的。”

莲儿此时穿着雪白披肩、翠绿罗裙,头上别着两只翠玉簪子,笑着对陆蕴椟说话,耳朵冻得通红。

“莲儿,你从前是做什么的?”陆蕴椟盯着莲儿雪白的脸庞,往园子里头走去,“怎么我父亲的事,你也知道?”

莲儿举着伞,慢慢跟着陆蕴椟,回复道:“我本是粗使的丫头,在外门洒扫、帮工,如今少爷来了,我被老爷指了来伺候少爷。至于令尊之事,也是家主提前告诉我的。”

陆蕴椟听罢,瞥见莲儿淡绿色的鞋微微露出在外,忙慢走两步,叫她并肩走来,说道:“老爷的意思,是叫你做我的通房吗?”

莲儿轻笑道:“自然是这个意思。”说着将伞抖了抖,把一大片雪洒在陆蕴椟脸上。

陆蕴椟顿觉一阵凉意直冲脑门,但心里却又热烈起来。

陆蕴椟停住了脚步,抓住莲儿通红的手,说道:“莲儿现下愿同我回房吗?”

莲儿听了,大笑起来,将手中的伞扔出,跳到陆蕴椟怀里,将小嘴对着就啃了上去。陆蕴椟又是压抑已久,将莲儿托起,两人便在雪地里抱作一团,耳鬓厮磨,如同野兽。

“何必回屋呢,此处凉亭便可。天为被,地为席,天色将晚,你我可以洞房。”

陆蕴椟听了,只觉一股热意向下涌,忙抱着莲儿进了凉亭,两人脱衣的脱衣,解扣子的解扣子,鱼水交欢,自不必说。

自那以后,陆蕴椟日夜无事,一心挂在莲儿身上,将往日圣贤故事都抛在脑后,自认平生已足。

陆蕴椟自打与莲儿成了好事,终日宴饮,结交了些破落户,因着所住的园子离一切人都远,时时放纵。久而久之,陆家主便知道了些荒唐事,因此派了人请陆蕴椟,要他到主府一聚。

陆蕴椟本不欲去,想着家主不耐烦,自己可以出去住,两边不相干,但莲儿好似不愿离开,推着陆蕴椟也要他去见人。

刚过冬季,翠海州本比别处暖和,开春也早过子商四州。陆蕴椟吃过午饭,穿戴整齐,便往主府见家主。

陆家主名叫陆鼎钟,是陆府嫡子,比陆鼎千大二十岁,早年也曾做官,在庆帝朝受人排挤,索性回家养老。归家后,陆老爷不久便过世,陆鼎钟继承家业,打理土地、商铺,又要管理兄弟姐妹的求学置业、嫁娶婚事,竟一时没发现小弟陆鼎千不见了踪迹。待发现时,陆鼎千早外出游历去了。

陆鼎钟派人打探消息,一面问家中兄弟、庶母可知陆鼎千动静,竟真抓住这混小子的好事,直气得陆鼎钟撤了派出去的随从,便想让陆鼎千自生自灭。

原来,陆鼎千在家中并不受宠,有些拳脚功夫,于求学、做官也无益处。陆鼎千为人耿直,不喜打理钱财,也不愿讨好父兄,看一切都不顺心,府中众人也不看重他,将其安置在陆府僻静处,不做理论。

一日,因陆府主母过世,陆鼎千前去祭拜,在祠堂中,乍见一位美艳少妇坐在一间幽暗偏殿中垂泪。陆鼎千不敢停留,只是跪在祠堂中,耳边分明有许多哭声,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抽泣声音清晰地传入陆鼎千的耳朵,引得他心烦意乱。

陆鼎千找了理由出了祠堂去见那妇人,不知不觉已到了后殿。陆鼎千瞧见眼熟的红色绸缎裹着一具婀娜身躯,早半边身子苏了,但仍是强打起精神,询问来人身份。

来人是陆鼎千的一位庶母,名叫薛杏,是刚过门的新妇。薛杏告诉了陆鼎千,自己不日便要为夫人陪葬,所以痛哭不已。陆鼎千早被勾了魂魄,如何愿意心上人赴死,忙将来人揽在怀中,抱着回到自己院内。

薛杏问陆鼎千如何打算,陆鼎千无话能答,只将那妇人抱在怀里,行了好事。薛杏见自己已失身与人,便一不做二不休,把那陆老爷杀了,威胁陆鼎千护着自己,不然便是与己私通、欲谋家产。

陆鼎千贪图妇人美貌,将其藏在屋内,不管外面如何搜查,只管着自己。后来,那妇人瞧着陆鼎千是个没主意的呆子,便索性趁着无人,卷了些金银钱财,自己翻墙跑了。

陆鼎千倒是个情种,不见了美娇娘便如失了魂魄,过不了多久,便也离家出走,循着那妇人的踪迹自个儿团聚去了。

“烦着我四下打点,才没让这等丑事传扬出去,”陆鼎钟徐徐道出往事,叫陆蕴椟既惊又怕,指着自己道,“难道,我便是这两人的种?”

见陆鼎钟点头,陆蕴椟坐定,深吸口气道,“那园子便是腌臜地方,我也是个孽种,如何叔叔还要收留。”陆蕴椟不如何记得母亲的模样,却觉得那已过世的身影开始与莲儿重合,叫人泛着恶心。

陆鼎千见陆蕴椟神情恍惚、直冒冷汗,便知他尚有羞耻之心,便加紧规劝道:“许多丑事皆是父兄不曾料理完备所致,若我早有心为老五寻门亲事,他不至于做出丑事。因此我为你选了莲儿,是希望你忘了旧事,仔细打点财产,再生二三个孩子,延绵香火。”

陆蕴椟定神看着陆鼎千关切的面孔,他衰老、不满褶皱的脸上有父亲一样的神情,好似责怪又好似没有,叫人愧疚又不耐烦。

“为何我总是做错事,叫长辈悬心?可我做的不都是你们教给我的吗?娶林辉,纳莲儿,在京城恪尽职守地做官,回了翠海还是那老一套。”陆蕴椟悬着心思,随意附和了家主两句,便请求离开。

陆蕴椟出了主宅,随便地往个门进去,再弯弯绕绕,竟然就回到了自己的宅邸,看着熟悉的树木花草,陆蕴椟有些诧异。此时,莲儿从房中走出,在陆蕴椟身前立定。

“少爷,”莲儿问好道,“你现下如何?”

陆蕴椟见了莲儿,已从前缠绵之心都抛在脑后,想起从前两人媾和是你情我愿的,便直言道:“莲儿,我欲与你断了关系,去乡下静心,你认为如何?”

莲儿笑道:“少爷真是薄情寡恩,想来世间男子皆是如此,将我等弱女子欺瞒哄骗了去,再弃如敝履。”

陆蕴椟见其不应,觉得为难。陆蕴椟也觉此举确实无情,但若长年累月受其蛊惑,岂不将自身都磨损在床榻之上,遂铁了心,要将莲儿逐出家门。

莲儿见其面露不忍,强作镇定的模样,不觉好笑,便也真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夹着几声野兽嘶鸣,在僻静的园中回荡,显得诡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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