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熙锦是不打算过来的,江连心说,这几天越青帮着处理府里的事情,也是累了,该去看看她。江连心不过是不希望新进的人过于得宠,却没想到今日越青有些走神。
听到云熙锦的声音,越青赶紧从浴池里出来,披了一件薄纱,这仿佛是故意撩人一般。云熙锦满心欢喜地将她的头抬起来,对上的却是越青冷冰冰的眼神。云熙锦突然想起今日有人告诉他,越青在雅怡园差点晕倒,被大哥抱进厢房的事情。顿时心里就有些不舒适,他想要扯开越青的遮挡物,查看她身体有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但是越青拒绝了,就是那么小小的一个拒绝动作。
云熙锦伸手触碰她的薄纱,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猛地刺激了云熙锦,他仿佛一头野兽,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人占领了,愤怒得他,一把将越青按进水里:“你今日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眼见越青命悬一线的时候,星儿出现了,她拉了拉云熙锦,拉不动,只能哭喊道:“二公子大婚在即,求三公子开恩,求三公子开恩。”
云熙锦似乎才恢复了一点理智,松开了越青。越青咳嗽了好几声,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跪到了云熙锦面前:“三公子,今日我太累了,晕倒了,王爷将我送进了厢房休息,然后二公子就来了,请你相信我,真的没有生苟且之事。真的没有。”
云熙锦瞪着她:“越青,你听好了。如果你不想做妾,也可以,我可以让你去伺候我大哥,我二哥,只要王府的客人,你可以都去伺候。你看怎样?”
越青哭到:“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放肆。我真的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
云熙锦冷眼:“哼!”见云熙锦抬脚走了,星儿连忙给越青收拾:“小姐有没有受伤?”
越青跌坐在狼藉里:“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星儿与她相拥哭泣:“小姐,你受苦了。”越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换了身衣服,望着天上繁星,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
云熙锦生着闷气,去找云熙成喝酒,也不说话,就是喝酒。喝了一夜,一大早,越青被叫去接他回来。
刚一进院门,凤羽一派温柔贤惠的样子就出现了:“谢谢姐姐,我来照顾夫君就好。”
看她将云熙锦接走,越青便离开了。
江连心找她去问话,却现她脸都是肿的:“你怎么了?”
越青摇头。
“昨晚,夫君为什么从你那里去了二哥那里?”
“我跟他吵了几句,他生气就离开了。”
江连心盯着她,也算是奇葩了:“哎,我搞不懂。为了你,夫君豁出去也要纳你回来。进了屋,又整天吵架,好像互不顺眼一样,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我们做女人的是伺候夫君的,不要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越青低头:“谢夫人教诲。”
“嗯,今天去看看二公子的礼服做得怎么样了?回来跟我说一声。还有,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花样拿几个回来,我想给我孩子做些衣服。”
“是,夫人,这就去办。”
越青一出门,就遇上了云落。她跟星儿说:“你跟云侍卫出去,买些针线回来。还有给我带个糖人。”
于是越青一个人去了绣坊。她看了看二公子的礼服。
绣娘跟她说:“已经做好了,可以拿回去试试看,要不要修改?”
越青便拿回去找二公子:“你试试看,要不要修改?”
云熙成点头,越青给他更衣的时候,袖子露出来的手臂,伤痕累累,颇是刺眼。他问道:“三弟昨晚下手这么重?”
越青好像在说别人:“没有,这是以前留下来的。”
云熙成有些吃惊:“都是他?”
越青笑了笑:“二公子不必要过问我的事。”
云熙成有些不忍:“既然你已经嫁给他了,夫妻之间的事情那不就是常事,又为何如此坚持?”
越青给他把衣服绑好,开始看哪里需要改:“夫妻讲究琴瑟和鸣。他与我,是霸占,我与他,是无视。没可能会好好做一次夫妻。”
云熙成无语,越青检视了一番:“这衣服,改的地方不多,我帮你修改一下就行了,不用拿去绣坊了。今晚就可以拿给你了。”
说完越青就回去了,正好星儿也回来了。越青看见她手上的镯子:“你答应了?”
星儿点头:“说等我嫁给他后,就去城外的萧县,买个宅子,买进几亩地,以后做个勤勤恳恳的庄稼人。”
越青很是开心:“行。我给你准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