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呢?”
“永远得不到的爱。”傅竞川不太喜欢这个花语,他只说了一半,就蹙着眉头,不再说了。
跟了傅竞川那么多年,江律都学会察言观色了,他提醒傅竞川,“面都快要坨了,你快点吃吧。”
“哦。”傅竞川放下桔梗花,这才夹起面,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凌晨的钟声敲响,傅竞川度过了一个不太愉快又充满回忆的二十四岁生日。
他洗完澡,打开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藏青色领带,是真丝的,布料光滑,柔顺,但款式偏成熟、老气,傅竞川不喜欢这种款式的领带,他认为这条领带更适合他的父亲。
他是绝对不会将这条领带戴出去的,但他却可以将领带用在江律身上。
脱去江律的睡裤后,傅竞川将领带绑在江律的下面,还恶趣味地打了蝴蝶结。
【作者有话说】
你们小两口真是绝配!
一个送领带,一个把领带物尽其用
第oo23章订婚
江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被褥。
被褥皱巴巴的,隐约还可以嗅到上面的腥味,他不想麻烦佣人来换被褥,就亲自把被褥换了下来,抱进滚筒洗衣机里,选择了自动清洗、烘干模式。
他从阳台走进来,看到地上的藏青色领带。
他的脸上一阵燥热,趁着傅竞川没注意,连忙小跑过去,把领带团成团,打算丢进垃圾篓里毁尸灭迹,他正打算要丢,突然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盯着他的后脑勺,他一转过身,就看到傅竞川用那种漫不经心、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胸腔内的心脏倏地“怦”地跳动起来,像是要跳出他的胸口。
江律的呼吸错乱,不敢看傅竞川的眼睛。
“领带太脏了,我想丢掉。”
傅竞川的骨子里就是有劣根性,他喜欢看着江律在他面前难堪,下不来台的窘迫,“领带又没有破损,只是脏了而已。不用丢,洗干净晾干,下次还能再用。”
江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眼里全都是不可思议,“怎么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傅竞川挑起眉梢。
“可是……”
“小律。”傅竞川走近他,“这条领带是你送给我的,从理论上来说,它现在是我的东西了,我想要怎么处置都可以,我不想丢,你就不可以丢。”
在傅竞川面前,江律笨嘴拙舌,竟是一句辩驳的话都想不出来,只能欲言又止,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傅竞川牵着鼻子走。
“我说得对吗?”傅竞川问他。
“对。”江律就像是被抽干的氢气球,干瘪瘪的,毫无生机。
傅竞川笑了下,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站起来比江律还要高出半个头,身上有着明显的压迫感与上位者的高傲气势,“那你把领带放进脏衣篓里,我让佣人过来收。”
领带沾到一团团的白灼,别墅的佣人大部分都是有家事的,她们肯定能看出这团白灼是什么东西。
他不想被佣人知道傅竞川拿着领带做这种事情。
他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垂下眼,“还是别麻烦佣人了,我自己洗。”
傅竞川的视线掠过了领带,又在江律的脸上打了几圈,将他犹豫、纠结、崩溃的表情都逐一收进眼底,“你能行吗?”
“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洗条领带吗。”江律又回想起当初他住在逼仄狭窄的出租房的画面,破旧的楼房,墙角布满了苔藓,房间里没有水龙头,洗衣服要去公共区域的洗衣房。洗衣房的水龙头在日积月累下积满灰尘跟铁锈,水从水龙头里漏出来,旁边的水表就“哒”“哒”地转着。一到冬天,水都是冷的,他的手指就会生出冻疮,每年都会复,直到住进枫南居,这冻疮才被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