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狗这些天委屈得呀,怨妇气质都有了。
直到除夕这天,管家提醒缪万说,可以接乌龙回来过年了,这场持续了整整五天的冷却期才渐渐停止。
管家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少爷这段时间对人对物都格外冷淡,连这位格外“受宠”的乌龙先生也没办法在少爷这里搏得一个好脸色,担忧之余,他才想到了已经许久不见的乌龙。
除夕夜守岁的传统已经延续上千年,守岁期间家庭成员一个都不能少。
虽说管家早就看出少爷和乌龙先生的关系并不一般,但少爷始终都没有确切地说明他的身份,那自己就不能妄下定义,把乌龙先生先入为主地当作家庭成员。
只是有一件事管家一直觉得十分奇怪,好像乌龙先生和乌龙还没有同时出现过。
等到缪万领着乌龙回到家,管家问出了自己的困惑:“为什么乌龙先生和乌龙不一起回来呢?”
缪万把车钥匙扔到管家手里,闻言抬眸。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此话一出,乌龙急得在他身后拿头顶了一下他的腿。
听到这个回答后呆住的管家:“啊?”
不过很快,缪万的视线落在别处,又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开玩笑的,他回家过年了。”
缪万又恢复成了正常模式的缪万,偶尔面对管家的问题嘴会突然毒一下,不痛不痒的,有时候能把其他佣人都逗笑。
他给何淑放了假回家陪归家的儿子过春节,放假前她做了一大堆糕点和易于保持的预制菜放在冰箱,生怕她放假期间把缪万饿着了。管家站在冰箱旁看她忙活,问她是不是有分离焦虑,被何淑塞了一大块面包。
意思显而易见,堵住你的嘴。
于是管家拿着面包,识趣地走开了。
家里的佣人全年无假,节假日三倍薪资,春节还外加老板封的超厚大红包,期间也没有多么麻烦的事情要处理,大扫除过后基本就没有多忙的事了,所以除了何淑和司机,其余三个人佣人一个都没走。
当然还有已经把有在缪万的地方就当自己家的管家。
茶几上放满了小年那天买来的年货,连个放茶壶的地方都没有了,缪万在桌面上扫了几眼,想挑出一个可以腾出位置的东西,并且很快就锁定了一堆不知名肉肠。
“这些谁要拿着啃?”
管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解释说:“这是给乌龙的。”
缪万没有说话,从中挑了根牛肉的,让人把其他的都收走,把茶壶放过来。
几个佣人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即使缪万批准了他们今天晚上不用干活,一起在客厅看春晚守岁,不用太拘束自己,可两个节目过后,偌大的客厅里除了电视和管家偶尔的说话声,还是连半点“热闹”都没有了。
缪万靠在沙发上,电视上花花绿绿的舞蹈画面映在他毫无波澜的眼底。
突然,他出声问:“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太传统了?”
舞蹈节目接近尾声,声势浩荡的音乐缓缓停下来,空气中不太对劲地安静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