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看到,一时间朝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人心散乱。
有好些已经站队,也有诸如徐阁老这般中立的,直接闭门谢客,以回绝拉拢,两边都不想得罪。
瑾贵妃到底没能把自己的三公主嫁入徐家,徐阁老果决,在自己的门生当中,挑了个闺女收做孙媳妇了。
不是官宦家庭,也没有富甲一方,依旧高风亮节,两袖清风。
皇帝病了几日,又爬起来上朝了,他看似恢复得不错,面色红润,精神头很好,可是原本两鬓斑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灰白了。
此等诡异龙颜,让人不由猜测,是陛下近旁那名方士搞的鬼。
有臣子隐l晦地询问,提出对方士的质疑,都被皇帝打发回去。
曾经指着方士骂妖道惑人的,都没有好下场,如今,索性没人敢说。
每个人心里明镜似的,甭管方士是不是有问题,现今要指望的是两位皇子,陛下……他真的老了。
大皇子与二皇子,心中也有所觉,铆足劲头表现自己。
皇帝多少听进了点群臣的意见,决定正式立储。
在太子落位之前,他分权下去,给两个皇子同样的机会,帮忙分担家国大事,以此考验他们的能力。
叶从蔚在悄悄关注这些消息,这是不是齐宿所说的‘好消息’呢?
也许,一切就快要显露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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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意味着有几场喜事临近,叶从芷的婚期到了,嫁给秦国公家小公爷。
不只是她,大皇子与二皇子选定的妃子,也年底大婚。
齐宿身为皇叔,务必到场,叶从蔚也不例外。
侯府婚事较早一些,叶从蔚打点好礼品送回,在叶从芷出门那天,早早回到侯府,给她送行。
庆宁郡主院子里,下人进出忙乱成一团,大姑娘的喜事,他们比谁都重视。
叶从蔚先去给母亲问安,然后借口去老太太院里,不杵在那添忙添乱。
老太太看到她过来,赞她一句有心,问了些婚后与王爷相处事宜。
“转眼间,咱们侯府姑娘都这般大了……”她忽然叹息一句。
叶从蔚第一次看见祖母露出缅怀的神情,笑道:“总是要长大的。”
今日叶从芷出嫁,年后就轮到叶从菲了。
叶从菲在中秋时候说定亲事,二老爷和二夫人万般挑选出来的,听说还不错。
而家中老六叶从蕙,如今正在相看,她是庶出,父亲又不是侯爷,会比较难一些。
毕竟,谁都想往高处走,而婚事,是双方相互挑剔。
原本叶从蔚在几个姑娘中排行第三,不该她先出门,不过圣上旨意,属于特殊情况,不得不从。
豫亲王当时唯恐生变,敲定的婚期非常仓促临近,是以让她走在两位姐姐前面了。
“往后虽是各自为家,但须知血缘亲情,总是剪不断的,要相互帮扶着些……”老太太
欲言又止。
叶从蔚听着,没有接话。
现在齐宿是没有权势的亲王,往后……他做了皇帝有权势了,可她还不知在哪呢……
老太太以为她是想到了豫亲王的荒唐,拍拍手背道:“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得往后看,往长远打算……”
“祖母别是也想让我劝着王爷收心?”叶从蔚无奈一笑,她刚从在前院进来,就被父亲逮着念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