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吃得差不多
了,队伍才重新启程。
小丫鬟被打发回去后面那辆马车,前面这里就叶从蔚与齐宿二人。
她忍不住小声抱怨:“清早起不来,如此做派,以为我多娇气呢……”
“是我不好。”齐宿坦然认错。
“别……”他这么一揽,叶从蔚反而不好意思了,呐呐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若不是想着齐宿,哪能由着他胡来呢?
既然享受了欢愉,就不能把事情全推他头上。
叶从蔚嘀咕的这句,叫齐宿忍俊不禁:“傻鱼。”
年初一本该是百姓们热闹的大节日,不过皇帝新丧,除了除夕夜能燃放鞭炮礼花,跨过这个年,便一切禁止。
再加上天寒地冻,谁人没事上街溜达。
因此一行人路上骑马赶车,静悄悄的。
如此倒是省去不少麻烦,只管加快速度往京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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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到叶从蔚受不住马车颠簸,他们路上还是花费了两天时间,才抵达京城。
城外早就有乌邵东等人候着了,推测到今日齐宿回来,等在一旁。
齐宿很忙,到了京城便不能再继续腻于叶从蔚身旁。
他扭身问道:“要随我入宫,还是先去王府?”
叶从蔚累了想休息,思索着自己熟悉的物件都在王府,于是拒绝入宫。
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怕睡不踏实,而且层层宫门,路程有点远,不如明日再说。
于是两人入城后分开,叶从蔚乘坐的马车,依然往豫亲王府而去。
她悄悄
掀起窗帘一角,依稀能看到街道两旁的白稠。
过年喜庆的红色都不能挂,而是在屋檐底下放一盏白灯笼。
天子脚下,国丧大办。
人群熙熙攘攘,马车慢行,一路过去听到不少议论。
人们在说着先皇的死、两位皇子血流成河、以及突然捡到皇位的豫亲王。
不明真相的百姓,很大一部分觉得齐宿走了狗屎运。
还有人猜测,以豫亲王不着调的性子,必定广充后宫,说不准他这一辈的皇嗣是历代以来最多的。
叶从蔚闻言不由笑出声。
确实,往上数几任帝王,全都没多少孩子,甚至不如一些大家族老爷儿孙多。
到了齐宿这里,也不知会不会改变?
叶从蔚说不准,因为她记得,齐宿说过本来没打算要孩子的,听上去他颇为嫌弃自身血脉。
她一手轻抚肚子,保不准她这个会是唯一的孩子?
不过人的想法是会变的,等齐宿坐稳了高高在上的位置,谁知他又会怎么想。
马车顺利回到豫王府,司兰司竹把叶从蔚扶下来。
卢管家听闻王妃回来,一路小跑着出来迎接:“娘娘回来了?”
他改了口,虽然齐宿没有正式登基,更无册封叶从蔚任何名分,但甭管是什么,叫娘娘总没错。
叶从蔚没有去纠正称呼问题,问道:“府中可还是原样?”
“自然。”卢管家点点头,他落后几步跟随,道:“承泰侯府那边遣人过来寻了几次,都被老奴打发回去了。
”
“哦?”叶从蔚想着,他们估计是想探听她的平安,顺道问问情况。
回到自己熟悉的院子,叫人心安,司兰几人分工下去,很快里外都收拾好了。
干净的床铺,新换的衣裳,热茶点心等等,叶从蔚舒出一口气:“连着两天坐马车,你们也累了,下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