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看着她那鼓成包子一样的腮帮子,神色不明。
萧伟默默恰饭,不敢说话。
许是太久没一起好好吃饭,饭菜又特别香,格外好吃,萧诚和萧伟都吃了两碗饭,连白露都吃了一碗半。
锅里的锅巴都被扫光了,更别说亮得反光的菜碟,一滴不剩的大汤盆。
饭后
萧伟回房写作业。
白露拎着一把小铁锹,去后院除草,菜地里长了一些鹅肠草,不挖会越长越大,把青菜都盖住,养分吸光光。
在后世,外公外婆住的家属院就有小菜地,每次白露去玩,外婆都会带她去菜园子里,施肥,浇水,锄杂草。
还告诉她,自己种的劳动成果,味道最好,最健康。
萧诚正要出门,来了客人。
对方大概听说过他的威名,也没料到他在家,提着个竹篮愣在门口。
不进不退,连避让都忘了。
阿诚很高冷
萧诚回头喊了声:“白露。”
悠远深沉的声音传进后院。
白露左手抓着鹅肠草,右手握着小铁锹跑出来:“怎么了?”
萧伟也从门后探出个半个脑袋。
客人见到家中女主人,立马回神,连忙退让到一边:“不好意思啊,挡着你了,我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过来拜访一下你们,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白露把鹅肠草和小铁锹暂时放到破水缸里,赶紧洗干净手去迎接。
“阿诚性子沉默寡言,不爱讲话,你别介意才好。”
“不不不,是我没提前打招呼。”客人被白露三言两语化解尴尬,连连摆手,脸上笑容都自在了许多。
女客人慈眉善目,虽已至中年,依旧满面红光,连脸上的细纹都被圆润淡化不少,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
萧伟回房继续写作业。
萧诚被白露那自然轻柔的“阿诚”二字,震愣了一下。
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再回首时,白露已经领着客人进屋,斟茶倒水,客套寒暄。
那大方得体的待人接物,跟之前逢人便低头的胆怯懦弱,判若两人。
“诚哥。”
萧大壮急急忙忙跑来:“浩子跟沙石场老板起冲突,进局子了。”
萧诚皱眉往外走:“怎么回事?”
萧大壮边走边说:“沙石场老板中午回来的,浩子去买烟碰到,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吵起来了,浩子揍了沙石场老板,人家现在要告他,十六已经去了局子,跟里边的人交涉,可对方说什么都不肯松口,就要浩子在里面蹲。”
王浩性子急,但不会无故与人起冲突,这次怕是被套了。
对方不肯松口,又在还款节骨眼上,大概是去外地的生意没谈好,想推迟还款期,再阴点就是讹一笔钱。
萧诚不是第一次碰见老赖,脑子转一圈,就大致能推测出前因后果。
王浩的妻子陈春丽已经怀了,月份比白露大一个月左右,肚子已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