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了一圈。”原悄道。
“大了也很漂亮。”卫南辞翻身找出药膏来,替原悄按摩肚子。
他指腹带着薄茧,落在肚皮上时,惹得原悄呼吸一滞。
尽管两人刚亲近过,原悄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当然,这种不自在不是抗拒或者厌恶,而是带着点兴。奋和害羞的情绪。
“昨天我看到殷时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原悄道:“他是不是要猜出来了?”
“殷时脑子缺根筋,如果我不告诉他,他可能只会觉得你是胖了。”
“那你会告诉他吗?”原悄问。
“可以吗?”卫南辞抬眼看向他,“你如果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可以谁都不说,往后不让他们来后院便是。”
但原悄看得出来,卫南辞是想说的。
殷时他们是卫南辞的心腹,若是连他们都瞒着,就意味着原悄和孩子的事情,会一直被当成绝对的秘密。换句话说,卫南辞以后想见见孩子,或者想对孩子好,都要随时找借口,并瞒着所有人。
“他们会相信吗?”原悄问。
“我想,会的。”
“那你说吧。”原悄道:“但是你得保证,他们能守住这个秘密,千万不能传到我二哥耳朵里。就连陈年和羽林卫的人也要瞒着。”
“放心吧,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就把陈年他们赶回云州营。”
原悄听他这么说,倒是安心了许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卫南辞的信任越来越多,几乎到了过分依赖的地步。
仿佛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因为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当日入夜后,卫南辞便将殷时和几个心腹叫到了书房。
殷时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对付那个人的法子,看起来还挺兴奋。
直到卫南辞让人搬来了一盆花,当着他们的面,将那盆花“杀”了。
殷时:!!!
众人:!!!
“这是……什么情况?”殷时看着那盆枯了的花,眼底满是茫然。
“记得我同你们说过吧?伤我的那个人会巫蛊之术。”卫南辞拈下来一枚枯了的树叶,又道:“我与原司使日日研究这巫蛊之术,今日终于有了突破。”
“什么意思?”殷时又问。
卫南辞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以下这番话,我只会同你们几人说,你们要发誓,不可传扬出去。若有泄露,我决不轻饶。”
“头儿,咱们弟兄您还信不过吗?到底怎么回事?”殷时道。
“那巫蛊之术,我也学会了。”
殷时:!!!
众人:!!!
“头儿,别闹。”
“你不信?”
卫南辞看向殷时,随后便见对方一手捂住脑袋,发出了一声痛呼。
不过卫南辞极有分寸,并未伤着他,只是做了个简单的示范。
在场的众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显然有些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现在知道为什么要你们保密了吧?”卫南辞道。
“头儿……这是真的吗?”殷时还有些不大相信。
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的头疼,再看着眼前这盆枯死的花,他又不敢不信。
卫南辞走到一旁坐下,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足足过了近一刻钟的功夫,众人才回过神来。
既然那个贼人会巫蛊之术,他们卫副统领为何就不能会?
而且他们头儿学会了,还能对付那个贼人!
这么一想,他们便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