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如果孟溪单方面和他切断联系,谢予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她。
张姨在外面一直候着,听到先生说小溪回了自己家,也松了口气。
她敲了敲门:“先生,我可以进来收拾东西吗?”
谢予斯嗯了一声,张姨便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原本那些整齐有序的文件,此刻散乱无章地落在地上,桌上一个摆件也摔在地上砸坏了。
而先生坐在椅子上,面上依然还有未消的怒气。
“先生。”张姨大着胆子劝,“您既然已经知道夫人在哪了,要不直接去看看她?”
“毕竟是夫妻,夫人肯定只是闹脾气,您去找她,再哄一哄,夫人大概也就消气了。”
张姨不知道今天晚宴上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夫妻俩只是闹了矛盾。
谢予斯却说:“不了,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也好。”
张姨又张了张嘴,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迅速收捡好了地上的杂乱,离开了书房。
这晚,御澜庭静悄悄的。
谢予斯当真没有去找她,她今天的行为让他生气,也让他在这几位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在任何地方,谢予斯都是绝对的掌权者,上位者,今天孟溪的行为,俨然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不乖,很不乖。
一声不吭就离开,坐着其他男人的车回去,还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一点也不像之前的孟溪。
谢予斯怒气未消,他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但是怎么都看不进去。
今夜的御澜庭太安静了。
没有她的脚步声,没有她和张姨说话的声音,没有她沐浴时的水声,也没有她看那些很蠢的电视剧的声音。
睡前,谢予斯试着又给孟溪发了微信,当然,回应他的依然只有红色感叹号。
这晚,谢予斯有些失眠。
在辗转反侧到凌晨两点依然睡不着之后,谢予斯才忽然想起,之前这些天,如果晚上他住御澜庭的时候,都是和孟溪一起同床入梦的。
最后,谢予斯吞了药片,在药力的作用下干脆利落地逼迫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谢予斯醒来时,感到有些头痛。
他下意识地往身旁摸去,宽敞的床面只有他一人,周围各处都是凉的。
坏心情又来了,打开微信,孟溪依然没有把自己加回来。
“和好了么?”倒是有蒋树青的消息。
“拉黑了。”谢予斯回复。
这个回答似乎让对面愣住了,“正在输入中”闪烁了一会儿,蒋树青直接打了电话来。
他问:“予斯,拉黑了,怎么不直接去找她?你不是知道她回家了吗。”
谢予斯的眉压得很低,从蒋树青的话中听出质问的意思,这让他不快,反问,“为什么要找?”
蒋树青的语气也不太好听了:“你别忘了她是你妻子。”
谢予斯冷笑了一声:“我很清楚,树青,既然这是我的私事,你是不是过于关心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蒋树青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谢予斯来了予尚。
他知道,孟溪可以不理自己,但她不可能不去工作。
予尚的总经理本来想要亲自迎接,但是谢予斯却只说私事,自己找了个无人的会议室坐下,让秦景去喊人。
这吓坏了予尚的总经理,谢总亲自过来,能为什么私事?
这予尚还能有人,和谢总存在“私事”?
但谢予斯显然不愿任何人知道,总经理识趣地不敢多问。
过一会儿,秦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