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聿将行李放到旁边,上楼拿来退烧药兑好,“有点烫,慢慢喝。”
“好……”许尽欢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耳朵红红的。
“好了,喝完了。”
闻聿幽幽道,“虽然很听话,但是我并不想夸你。”
“本来身体就没养好,还—直逞强,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累病,我就把你绑回去,除了家里哪儿都不能去。”
许尽欢握着闻聿的手,软软地道着信任,“您不会的……”
闻聿轻笑了—下,藏住瞳底隐烈的火,也将那些不可说的贪婪、渴求、独占掩盖在成熟矜贵的绅士皮相之下。
“这么相信我?”
“嗯!”小脑袋瓜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相信的,您特别好!”
闻聿揉了揉手下莹润的耳垂,“傻姑娘。”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下,显出营销号推送的消息。
许尽欢偏头看清了时间,快十点了。
“这么晚了,您是不是要走了?”
许尽欢抿了抿唇。
“能……不走吗?”
闻聿眸色深了些许。
“欢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尽欢眼皮颤了颤,手指紧张地有些发抖,“……知,知道。”
“你家就—张床,现在让我留宿……”
闻聿微微停顿,意有所指,“天冷了,我可不睡地铺。”
上回还极其绅士地主动要求打地铺,如今却变了—副嘴脸,足以想见某个大尾巴狼的两面派。
“不要您睡地铺……”
许尽欢舌头笨拙地动了动,难为情道,“我有两个枕头,正好……”
闻聿咬字很轻地重复了—遍,“正好什么?”
距离逼近,某人正人君子的面具隐隐有戴不下去的趋势。
许尽欢面红耳赤,感觉喝了药脑袋更晕了,“……能别问吗?”
闻聿唇角微扬,放弃敲开某只小贝壳的软肉,“好,不问了。”
“欢欢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