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正好,微风轻拂。
许红豆和陈南星从一场惬意的午睡中醒来,她们觉得有些无聊,便决定泡一壶香醇的茶水,然后打个坐,让自已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
而此时此刻,于祁则安静地坐在二楼的露天休息区里,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公司的文件。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许红豆说道:“您找谁?”。因为上次谢之遥的阿爸出场只有于祁看到了,所以红豆和南星不认识。
时间悄然流逝,没有人注意到它已经过去了多久。突然间,许红豆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您找谁?”
于祁好奇地歪过头看去,一眼就认出了谢之遥的父亲。由于上次谢之遥的父亲出现时只有于祁在场,所以许红豆和陈南星并不认识他。
他正准备下楼去看看情况,却见谢之遥的父亲开口问道:“你们是陈南星和许红豆吧!”
于祁心想,这位长辈多半是冲着南南来的。毕竟,村子里刚刚平息了一阵子谣言,谢之遥的父亲想必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所以特意前来探望。
想到这里,于祁决定不去打扰他们,就让他们好好聊聊吧。
陈南星和许红豆显然有些惊讶,她们对视一眼后,齐声回答道:“是的!”
紧接着,谢之遥的父亲自我介绍道:“我是谢之遥的阿爸。”
听到这句话,两人都吃了一惊,礼貌地问候道:“谢叔叔,您好!”说着两人就要起身。
谢之遥阿爸连忙阻止道:“别动别动别动,坐着坐着坐着。”说完这话后,他便顺势坐在了两人身旁的台阶上。
此时此刻,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就连站在于祁上方的人也都感受到了一丝尴尬氛围。
红豆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她开口问道:“阿远回去之后,那个上学什么挺好的吧。”
听到这个问题,谢之遥的父亲回答道:“嗯,他回去以后知道用心读书了。”
陈南星紧接着回应道:“是吧,这样真的很好。”
谢之遥的父亲发出一声感叹:“这小院现在修的还挺好啊!”
陈南星随声附和:“是啊!阿桂婶做事一向都很细心呢!”
谢之遥的父亲接着又问:“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两人一同回答:“挺习惯的。”
谢之遥的父亲笑了笑,然后说道:“刚开始一两个月或许会觉得还好,但时间久了,你们就会想念帝都的生活了。”
于祁听着心想,合着不是来看南南的,这是拐着弯想让南南把谢之遥拉北京去啊!
许红豆和陈南星显然听出了谢之遥阿爸话里有话,陈南星忍不住追问道:“您是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
谢之遥阿爸对着陈南星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不碰巧遇上了嘛!随便聊聊。我听阿瑶的阿奶说,你说话呀!阿瑶听得进去。”
陈南星赶紧解释道:“不是,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我跟他呀!主要是聊店里的事情。”
谢之遥阿爸一听,连忙点头说道:“那正好,我就是要说店里的事,你看能不能给我点意见。”
陈南星赶忙应承下来:“行,那您说吧。”
谢之遥阿爸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辞,然后缓缓说道:“你看啊!咱们这云苗乡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经济也相对落后。这年轻人啊!但凡有点本事、读书读得好的,都削尖了脑袋往大城市跑。读书不好的呢,脑筋比较灵活的,就想着开个车做点小买卖,但他们也都跑到双廊、喜洲、古镇这些热闹繁华的地方去了。你说像咱们云苗这样的小地方,就算把嗓子喊破了,又能吸引来几个客人呢?”
许红豆接过话头说道:“您分析的确实有道理,但依我个人来看呢!也不能完全这样认为哦!毕竟在发展起来之前,那些可都是小小的渔村和古镇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谢之遥的父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
“没错!这其实跟咱们在市场里批发花材是一个道理,刚开始做这行的人比较少,那你开个小店慢慢就能做成大店啦!等店铺规模变大之后,来买花的顾客自然也就变多了,而且你家的货源质量又好!
这样一来,那些供应鲜花的种植基地就更乐意把一些稀有的品种以及品质最好、价格最优的花材都优先提供给你们这种大型花店,对吧!”
陈南星这时发表了自已的看法:
“您说得固然没错,但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还是不能完全这样对比!您想啊!毕竟店里进货的商品都是一样的,但旅游景区却各不相同,每个地方的风景都独具特色,不是吗?”
谢之遥阿爸一看没达成目的,话锋一转:“啊!不说这个了,咱就单说阿瑶。当年啊!他阿妈出去打拼就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能够走出去,能够离开这个小地方别再受穷,阿瑶可争气了,考到帝都去了。在帝都有好工作挣得也多,非要回来把这几年挣的钱全投进去了,还带上款,这几年就像无底洞一样的投进去,你说人家镇子里还有几个大巴走过去,你说咱这个小村子里哪有什么游客。”
于祁一想这是又开始打感情牌了啊!
陈南星接口道:“你说的是。您看!父母老是能够为儿女考虑得更多,更长远,我爸妈也是这样。”
谢之遥阿爸以为两人终于认同自已的理解了,对着陈南星和许红豆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陈南星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叔叔,您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跟我们唠叨一下,还是希望我去劝说阿瑶回到帝都呢?”
谢之遥阿爸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啊!阿瑶回来这几年,一点好处都没捞着,村里有点什么事情都要找他,糟心事是一大堆,你说这些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嘛!还有这个民宿和他有什么关系,人家小黄才是领导。可是现在一出事都找阿瑶,这算哪门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