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兰嬷嬷从长安的手里接过托盘,端着走到贺橘枳的面前,“夫人!”
贺橘枳起身,将石榴裙从从托盘里拿出来看了看,这裙子无论还是绣工还是布料都上成的,完全没有任何挑剔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满意。
贺橘枳当即拿着裙子去屏风后头换来试试,宋淮南明明没有量过她的尺寸,可这裙子却做得分好不差。
状元府这头,钱西洲夫妇二人梳妆完之后,便带上礼物朝宋府赶去了。
贺橘枳虽然已经三十有余,却因生了一张娃娃脸,个头娇小,加之又保养好,看上去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姑娘似的,哪怕是跟阿桃站在一块儿,不知道的她年纪的人,都会误以为她们是姐妹。
因为贺橘枳这回不大生,所以这场酒宴便没有办得很好盛大,只是请了个把亲戚来参加。
但宴席上酒菜却是特意请的天香楼的大厨来做的,天香楼的大厨做的菜可整个长安城里最顶尖,一般人可是请都请不起。
至于钱西洲所说的贵重的礼物,则是一对用翡翠做耳坠,贺橘枳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看到耳坠的时候,便知其价值不菲,不过想着是女儿和女婿的一番心意,倒也很欣然的收下了。
晚上,酒宴散之后,贺橘枳和宋淮南二人,便坐在院子里赏月,宋淮南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就这样亲密的贴着,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如今这样平淡的日子,不正是她们所求的吗?
每个都有犯过错,但幸好不是所有的犯的都不能被宽恕的,贺橘枳很庆幸,他能够给自己弥补他的机会。
宋淮南见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就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要是错过了你,该怎么办?”
宋淮南坚定道:“你不会错过我。”
“为什么?”
“因为自打我遇到你之后,便认得了你会是我一生所求。”
贺橘枳听了这话,不禁鼻头一酸,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说道:“你真是个傻子,我根本没有那么好,不值得你这样。”
宋淮南笑了笑,说道:“只要我自己觉得值得就成了。”
的确,唯有在宋淮南这个傻子的心里,她才会是最好的,将她当做宝一样,她哪里值得他这样。
宋淮南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橘枳,在过几年,我们去洛阳的别院居住。好不好?”
“好,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月光下,一对璧人正站在桂花树前缠绵悱恻……好是惬意。
晚上,阿桃沐浴了之后,便独自坐在床上看账簿打发时间,钱西洲沐浴后,便穿上了白色的寝衣从净室走了出来,见阿桃头发都没干,就在床上看书,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让老嬷嬷拿了一张干的帕子给自己,拿着帕子走到了床边,说道:“过来,我给你擦头发,怎么头发都没敢就上床了?”
阿桃乖乖的将头伸了过来,趴在他的大腿上,享受着被他伺候。
钱西洲将账簿从她手中抽离,说道:“别这样看账本,这样对眼睛不好。”
阿桃“啊”的叫一声,正想控诉,可嘴巴却一下被钱西洲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在喜
“账簿掉地下了……”
“先不用管。”
……
这一日,阿桃陪着萍姐儿一块儿去首饰铺挑首饰,如今她掌管着府里的一切事物,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花钱大手大脚的,反倒节约了起来。
两人在首饰铺逛了一会儿之后,阿桃也只选了几支步摇,还挑了一根腰带,是买给钱西洲的。
两人逛完了首饰铺,又去逛了裁缝铺,买了几件衣裳,直到晚上,才满载而归。
阿桃回来之后,却发现府里的下们有些奇奇怪怪的,一位钱西洲身边的随从就走过来道:“夫人,你可算回来了,大人一直正在书房等着你,连午膳都没有用,你快过去看看吧。”
居然没有吃饭,阿桃蹙了蹙说道:“我出府的时候,不是说了我不回来用完膳的吗?”
随从点了点头,说道:“奴才已经给大人说了,可是没有用啊,就是不肯吃饭,非要等您回来。”
于是,阿桃便吩咐厨房把菜给重新热了热,然后亲自送去了书房。
一走书房,就看着钱西洲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书在认真的看,当真是美男如斯啊,他这个夫君虽然脾气是臭了点,但相貌却是一等一好,就凭这一点,她也甘愿容忍一下他的脾气。
阿桃踱步走过去,一把强过手里的书,说道:“听下人们说夫君你一直没有进食,是怎么回事?饭菜我已经让厨房重新热了热,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吃一些吧。”
钱西洲俊目一愣,抿了抿嘴,却并不肯说话。
阿桃已经这么好言相劝了,实在没法子了,干脆整个人蜷缩到钱西洲怀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说道:“夫君,你干嘛这么小气嘛……我就是跟萍姐姐去街上逛了逛,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阿桃一撒娇,钱西洲就完全招架不住,他低头含上她的唇……
“不生气了?”
她美人计都用上了,他肯定不会在
再生气了,钱西洲的力道加重,阿桃疼得嘤咛了一声,不满道:“你……”
我怎么了?”钱西洲坐着不正经的事,越发的得寸进尺,说道:“往后不许出去逛那么久,知道吗?你实在是要去逛,那就让我陪你一块儿去。”
“好,下回一定让我你陪着我去,这样总成了吧。”
钱西洲贴了贴她的鼻翼,这会儿才觉得有些饿了,于是替她穿好衣裳,起身摆着她一块儿去桌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