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面色微冷,沉声道:“大哥二哥的信里,用了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暗语。”
“暗语…”
典礼和阿天闻声低语一句,而后互相看了看,仔细思索起了那封他们都看了的书信。
须臾,两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宁三:“三哥,大哥二哥的意思是,他们被…”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接收到了宁三的眼神,于是咽下了那就快吐口而出的话,而后一脸的愤怒之色。
典礼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低声说道:“三哥,若是那样,我们就得从长计议了。军营里那个人看来应该是过来找茬的。”
“找茬?哼!”
宁三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那人害怕我们对青岚国发动攻击,总觉得那人有些怪怪的。”
“三哥四哥,你们说曾在战场上偷袭吴统领的人,到底什么目的?这吴统领离开西北战场不到两年,大哥二哥就被召回,还被卸了职。你们说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阿天的话说的有点道理,宁三和典礼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这一切都必须和青岚国有关才能串在一起。
若真如阿天所说,那么七妹被流放,会不会就是对徐家的警告?亦或者是提醒他们几个?
自从收到徐家的来信,宁三就在心里思索了起来…
这一思索,就觉得问题有些大,为了求证,他必须要前往裕山找到七妹。
也是这时候,典礼和阿天猛然意识到了此次出行的重要,也知道了这一次为何会不带一兵一卒出门,原来事情是这样。
老九阿天嘴角勾起,轻声说道:“三哥,我倒觉得七姐一家离开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嗯?”
“裕山,属于西北,而西北是北王的封地,我们西北军营如今可是北王的兵。据我所知,这北王虽然还不到十岁,可是魄力不小,身边的能人亦不少。”
说道这里,阿天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北王身边的人有一部分出自军营,就连负责裕山的人,也是出自军营。”
阿天一说,典礼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扭头看向宁三道:“对,三哥,我们西北军营领的可是北王发的俸禄,这京城不给俸禄,把我们扔给北王,如今又安排人来算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安排老五老六先去的原因。管理裕山的人曾是老五部下的兵,后来被北王挑走了。”
闻言,二人看着宁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顿时悟了,而后笑着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而眼看就要到裕山的老五飞燕,却在这时候突然拉住了缰绳,口中轻声呼出一个字:“吁…”
“寒衣,可能要出大事。”
闻言,和飞燕并排着前行的老六寒衣立马拉紧缰绳,急切的询问:“飞燕,怎么了?”
“大哥二哥出事了,有人想控制西北军营。”
“什么?!”
寒衣震惊的看向飞燕:“西北军营这四年来全是靠北王发军饷,谁这么大胆,竟然算计到了北王的身上?”
飞燕笑道:“呵!可能是那些人太不把北王当回事了,觉得北王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可惜啊可惜…”
“寒衣,大哥二哥的那封书信里面有暗语,他们被卸职了,而且还有被软禁的意思。若不是因着老七一家被流放了,估摸着他们还没有借口往军营里写书信。”
“那封书信定然是被人看过的,只是大哥二哥用了暗语,那些人没看明白,不然…”
被飞燕这么一说,寒衣愣了片刻,而后怒道:“这和青岚国打了近四年,先是吴统领被人暗杀,再是大哥二哥被无故召回,如今竟然卸职,呵呵,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安排了一个废物来监军,这是让我们继续和青岚国打呢,还是讲和?特姥姥的,若是那废物敢说讲和,老子直接灭了他。”
“灭?把他扔战场上去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脏自己的手?”
飞燕这话一出,寒衣扭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啊。直接扔到呼噜噜的营帐里,老子给他安一个投敌的罪名。”
飞燕翻了一个白眼:“切!还用你?你以为为什么会是老八留下?”
“啥意思?”
看着寒衣这傻不愣登的模样,飞燕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按耐住心里那呼巴掌的冲动,飞燕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骑马前行,没有理会这个憨货。
见飞燕拍马前行,寒衣抬手摸了摸戴着头盔的头,然后带着疑惑拍马跟上。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两人来到了裕山。
看守裕山的守卫见到两个身着盔甲的人,忙小跑上前拱手道:“小的赵大牛见过都尉大人。”
雷厉风行的飞燕没有废话,而是直接开口询问:“嗯,你们李管事可在?”
“回大人的话,李管事在登记处。”
飞燕点点头:“速去通报你们李管事,就说西北军营的飞燕和寒衣又要事来访。”
“是。大人请稍候。”应声后的赵大牛和同伴说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朝着裕山登记处奔去。
而他,此时的心里却在嘀咕:我滴个乖乖!这西北军营的就是不一样,太特娘的有气势了,若不是自己跑得快,这会儿都已经跪在地上了…
不敢多想,快速飞奔着。
当气喘吁吁的跑进登记处时,赵大牛就嚷嚷开了:“李管事,李管事,快,快,西北军营来人了,还是都尉。”
唰!
正在书房里看书的李子听到这急切的声音,快速丢下手里的书,跑了出来大声询问:“什么?西北军营来人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