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郁年把沈之流拉到了護欄邊,「很簡單,看著荷花池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嗯,就是這麼簡單。」
沒到十分鐘,沈之流就有點支撐不住了。上次,好歹有個椅子。這次,就這麼幹站著,身體開始不聽使喚了。
第17章知難而進,樂在其中
喬郁年專心地畫著畫,沈之流腿已經開始發麻了。
沈之流從沒有覺得時間會過得這麼漫長,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好巧不巧,耳邊還飛來了一隻蚊子。「嗡嗡」聲一直環繞在沈之流的耳邊,又不能動手去打它。
蚊子停在了沈之流的鼻尖上,沈之流嘗試著把它吹跑。可是,那蚊子壓根沒反應,伸了伸腿,在沈之流的鼻子上走來走去。
鼻尖傳來刺痛,沒一會兒,蚊子飽餐了一頓,慢悠悠地飛走了。
沈之流惡狠狠地盯著飛遠的蚊子,要不是為了學長的畫,你肯定死定了,沈之流暗罵道,該死的蚊子。
沒過幾分鐘,又飛來了一隻蚊子。沈之流忍住想抽它的衝動,不能毀了學長的畫,冷靜冷靜。
喬郁年所有的專注點都在畫上,根本沒注意到腳踝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幾個打包。
喬郁年拿著調色盤,在給畫上色。畫中人雖只有背影,融入景色中,卻是點睛之筆。
「畫好了。」喬郁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之流差點沒站穩。
沈之流趴在護欄上,把手慢慢拿了下來。又緩了幾分鐘,才拖著麻木的右腿,走到長椅前,坐了下來。
沈之流捶打著自己的大腿,眼睛往旁邊一瞥,喬郁年發紅的腳踝便暴露在了視線中。
「學長,你崴到腳了?」沈之流一邊問,一邊伸手察看喬郁年的腳踝。
喬郁年把褲腿往上提了提,毫不在意道:「這塊蚊子有點多,大概率是被叮了。」
沈之流不放心,又把褲腿卷到了小腿處。腿上有深淺不一的抓痕,有的已經癒合了,有的傷口還泛著紅。
不知道沈之流碰到了哪兒,喬郁年疼得直抽氣,猛地縮回了腿。
沈之流見狀,捉住喬郁年的沒有受傷的腳踝,看到了小腿肚上潰爛紅腫的皮膚。
「怎麼回事?」沈之流眉頭緊鎖,露出嚴肅的表情,「什麼時候受的傷?為什麼不去醫院?受傷了為什麼還要來畫畫?」
「畫畫比你命值錢?」
一連串的發問,讓喬郁年有點不知所措。除了梁希牧,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
「不關你的事。」喬郁年掰開沈之流的手,「一些小傷小痛,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