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琳吐吐舌头,这件事陆茜文也叮咛过她,她觉得余希尧和茜文好像,都是表情冷冷的,其实心肠超软,即使骂她也是为了她好,就这么一瞬间,一种移情作用,她便觉自己一定会爱上他的。
一旁受冷落的丁璇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听见他用这么轻软呵护的音调对石琳说话,更是满腔妒意,她假装好意地问石琳:“你怎么穿这样就来了?”语气里掩饰不住对石琳的厌恶。
因为原本要上超市买菜,石琳穿着简单的灰色棉质洋装,在这斗艳争芳的场所里的确过于简单朴素。
接着丁璇又一语双关地对余希尧说:“你拍过那么多服装杂志,应该指点她一下,我记得你的品味不只这样。”
“他们跳得真好。”石琳当然听得出她语气的刻薄,但她听而不闻,兴高采烈地盯着舞池中的舞林高手。
对于别人释出的负面讯息她通常自动选择视若无睹,才不让讨厌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更不会费心去猜想为什么对方要攻击她,这是她保持愉悦的秘方。
“喂,你很没礼貌,我在跟你说话饮!”丁璇看向余希尧,嫌弃地说:“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女人?”
余希尧从不加,安人的战争,偏袒任一方只会引起更大的战火,他往沙发一靠,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丁璇知道这表示他不耐烦了,气势立刻减弱下来。
余希尧在广告业界知名度高、人脉广阔,不少广告公司选择高品代言人时会征询他的意见,加上他优雅中带着放荡的雅痞魅力,使得身边总围绕着不少女人,丁璇只是其中一名。
她自信抓得住他的脾胃,她成熟、落落大方,即使知道余希尧并不爱她也不在意,因为他谁也不爱,这让她稍微感到平衡,但现在她却出现了危机感。
“石小姐,我只是想找点话题跟你聊聊,你没来过这里吧!”丁璇口气软化,但眼神并未流露友善。
石琳将视线移向她,单纯地将感觉说出来。“我知道你讨厌我,不用勉强跟我说话。”
她的直言让丁璇倒抽一口气,简直不相信有这种原始人,一点也不懂得看场合说话。
余希尧倒是笑了,她就是有这种气死人而不自觉的天分,不过,这对了他的胃口,他一向认为客套是浪费精力、同时也把对方当白痴的无聊事。
石琳不觉有什么好笑,不满地问余希尧:“为什么我的饮料是柳橙汁?”
“你喝酒?”他挑挑眉毛,觉得这与她的外表不符。
“不然你以为我还抱奶瓶睡觉吗?”她是娃娃脸,但不表示她只能喝牛奶。
“呵抱歉,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他笑着招来服务生。“给我u。”
“不用u了,请你们的bartdr推荐一款鸡尾酒吧!要特别一点的喔!”她朝服务生甜甜地笑说。
“不知道点什么酒,我可以帮你。”丁璇嘲讽说。
“谢谢你,我想你懂的酒类我大概都试过了,想喝点不一样的。”她软软地回应,却也不耐烦起来了。她父亲是品酒师,还需要人家帮她点酒吗? “是吗?”丁璇夸张地冷笑,跟余希尧说:“你找了个酒鬼当你儿子的妈咪。?””
他瞥丁璇一眼,平静地说:“你今天很异常”
丁璇不情愿地闭上嘴,正好音乐转为抒情歌曲,她立刻勾起微笑,拉着余希尧的胳臂。
“我们跳舞去。”
余希尧不放心地看石琳一眼,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便专心打量起店内装潢。
舞曲中场休息时间,舞池少了很多人,俊挺的余希尧和纤细的丁璇紧贴的身影在舞池中十分抢眼,几乎是全场注目的焦点,余希尧是个很棒的领舞者,丁璇在他的带领下,轻飘的衣裙旋起美丽的波形,引起一阵阵赞叹。
石琳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紧随着他们移动。
其实,她的胸口隐隐闷痛着,在这么浪漫的旋律中见他们俩优雅流畅的舞姿,丁璇轻靠在他肩头的甜蜜模样,她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被人硬生生夺去了什么
但,那个“什么”她说不上来,就是讨厌,讨厌余希尧的手环着她的腰,讨厌他凝视她的专注眼神,讨厌丁璇的不时仰头轻笑,讨厌这个音乐这么美
一曲结束,两人在掌声中回到座位,余希尧问石琳:“跳吗?”
她抿着嘴,摇头。“我要去化妆室。”她说完就起身,向服务生问了方向,大步离开。
余希尧瞧她僵直的背影,像在跟什么人赌气似的,单看他跳一支舞就“幻灭”了吗?觉得好爸爸应该在家照顾小孩,不该出现在舞池中? 她走没几步便被搭讪的人拦住,他只好跟着过去,以免出什么意外。
余希尧等在化妆室外,石琳出来时见到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不发一语地只想快点回到座位,他大步一跨拉住她。
“在闹什么别扭?”
“讨厌你。”
“讨厌我?”他邪气地笑了。“啧啧,这语气怎么像吃醋了啊!”“对!吃醋。”她承认,就像好友家安和茜文有了亲密男友时,她虽为她们高兴,但心里也是这样闷闷的,母亲说她吃醋,因为她们的男友分去了她们对她的关注。
“你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吗?”他一把将她压向墙边,胳臂抵着她脸侧的墙,低头俯视她。
他想,这时他吻她,会不会出现电影中那种被赏一巴掌的情节?然后,女主角会哭着跑开,说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明知故问,她仰脸瞪他。“你不知道就去查字唔”话还没说完,余希尧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唇── 他的吻急遽如雷雨,霸道地不容反抗,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将她锁在无法动弹的空间里,一手牢牢按住她的后颈,狂热地索吻,舌尖轻易顶开她紧抿的唇瓣,撩拨她生嫩不知如何反应的舌,犹如一道漫天巨浪袭来,淹没她所有神智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敢唇任他侵略、掠夺,心悸、混乱、狂风大作,溺水般将身体重量交付他有力的臂膀。
“今晚,不要回去了”他放过她被吸吮至红肿的唇移向颈窝,低哑地说,轻吻她的耳际,明白地表示自己的欲望,让她知道这就是男人。
此时,石琳才从神魂颠倒中惊觉他对她做了什么── “不行”她双耳炽热、两颊发烫,手掌抵着他坚实的胸膛,轻喘着拒绝。
她再没经验也知道他那话里的意思,这一切来得太凶太猛,彷徨无助自她心底升起,从未经历的欲望无预警地到来,她只想逃。
“可以的”他轻含住她粉嫩的耳垂,继续用醉人的音调催眠她,手指绕到她背后,捧住她弹性绝佳的臀部,缓缓地揉捏着。
她抓紧拳头,指尖陷入掌心,身体敏感的反应令她羞愧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放浪,一个吻,一句话就悸动、颤抖不已。
“我要回家了”她恳求说,使劲却无法推动他半分。
“怕了?”他缩紧在她臀上的手,让她整个身体曲线密贴着自己。
“嗯”眼泪又几乎夺眶而出,他大腿坚实的肌肉摩擦着她裙下细嫩的肌肤,引起阵阵躁热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