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打洞筑窝。
然后江暮云等人按照他们养成年兔的方法,每天送一波草料过去,就可以不再管它们了。
失去小毛球可以搓揉的几人怅然若失。
秦时文在打水的时候还不忘感慨人生道:“我就像是个孤苦伶仃的老母亲,在儿女独立生活之后每天无所事事,找不到生活的乐趣。”
江暮云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上了雨水:“差不多了,回去吧。你要是找不着乐趣,可以天天拿自己手指头钓鱼玩,永不空军多好啊。”
秦时文单手拿着不锈钢桶的桶盖,砰一下敲晕一条试图跳出来的鱼,顺手给装着鱼的桶盖上盖子:“这种毫无难度的事怎么可能有乐趣。”
装鱼的桶都盖上了盖子,其他几个装水的桶却都敞开着。
几个装水的桶目前都只装了八分满,因为现在外面还下着雨,他们回去这一路,正好可以让雨水继续往桶里填充。
这是他们从入夏以后三五不时就来一场的阵雨中摸索出来的经验。
这种阵雨烦人得很,隔几天下一次,一次俩小时左右。
在湿热的环境里活动,大家每天都免不了大量出汗,饮水量剧增的同时,洗澡也成了用水大头。
阵雨的降水量并不足以维持他们的日常用水,平时该到河边打水还得继续打。
这种阵雨不会引起动物示警,去河边打水又不像去市区搜物资的时候那样有建筑物躲雨,所以每次阵雨突袭,当天负责打水
的人大概率要被劈头盖脸浇一顿。
之前下雨的时候风大,他们还能找背风坡躲一躲。
现在下雨时的风也不小,但仅限于让人打伞费劲的程度,和之前没法比,找到背风坡也挡不住雨。
其不上不下的程度,比之前春季时的狂风骤雨更让人恼火。
起初大家还有兴趣带着雨衣出门。
穿了一次之后就发现,雨衣里全是被闷出来的水珠,回来后照样浑身湿透,还比不穿雨衣更热。
于是带雨衣的方案就被他们排除了。
秦时文又想去田埂下面搭个避雨棚,这样路上再下雨好歹有个地方躲一躲。
结果没想到外面的风向说变就变,简易避雨棚搭好后一次都没用上,直接就被风掀了。
反复折腾几次之后几人也不挣扎了。
不就是淋雨么,又不是没淋过,随便吧,累了。
他们甚至还学会了在下雨的时候少打点河水,偷个懒让雨水把桶填满,就当是这破雨天给他们的补偿了。
这鬼天气,每人每天身上都是黏黏糊糊的,连被子都湿得恨不得拧出水来,只有刚洗完澡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干爽。
偶尔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申请休息一天,大家把该洗的衣服统统洗一遍,然后把炕烧起来,烘衣服被褥的同时也烘一烘山洞。
夏天烧完炕的山洞里热是真的热,但至少它没那么湿了啊。
两相比较之下,不少人甚至有点爱上了这种类似干蒸桑拿的感觉。
这么一来
二去的,等温度真的上了四十,大家反而没什么反应了。
不就是热吗,最好温度再高一点,把水汽全部烘干才好。
但人想是这么想,身体却未必答应。
在温度升上四十度,连兔子都开始往深了打洞,轻易不再从洞穴里出来的时候,大家身上开始生红疹了。
也不知道是痱子还是湿疹,亦或是别的炎症,总之陆陆续续的,每个人都在自己身上发现了成片的红色小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长期生活在潮湿环境里,导致角质层变软,这些小包异常脆弱,基本一挠就破。
连晚上有空调房住的江暮云都没能逃过。
她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回家就待在浮动房里,开着空调洗漱吃饭看书睡觉。
等出门的时候就把浮动房收进空间里,杜绝浮动房内的干爽空气被潮湿天气污染的可能性。
晚上能洗漱干净睡个清爽觉,不需要再和湿气缠缠绵绵了,可白天还是要出门受折磨。
江暮云经常背包出门,肩膀上被背包带捂着的时间久了,就出现了泛红发痒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