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背着一个要死不活的女人,搞不好他是变态杀人犯,云儿,我们会不会被牵连——”
正滔滔不绝的明月突然瞪大了眼,直直地往后倒去。
云老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她叫过他闭嘴的。目光对上院中负手而立的白发男子,随即皱眉道:“你要的浴桶冷水都送进去了,里面那妞是怎么回事?”
白发男子正是南无药,只见他转过头,望了望墙边的桂花树,轻描淡写道:“没你什么事,老子就是借个厢房用用。”
“没我什么事?”云老板气不打一处来:“你放倒我几个当家姑娘,踹翻我四个古董花瓶,现在说没我什么事?你你你你真当我寻欢阁没人了?扫把星!老妖怪!”
在云老板连珠炮般的骂声中,南无药已经成功抵达觊觎已久的桂花树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慵懒地瘫倒。
“是你家那堆姑娘扑过来毛手毛脚我才正当防卫的,至于花瓶,它们挡路了。”
“哟,我们圣洁不可侵犯的圣手大人,是不是该上表朝廷给你张贞节牌坊?笑死人了,闹出私生子老少恋奇情绯闻的是谁啊?你进妓院还他娘跟我装纯?”
南无药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回:“小云儿,你这样泼辣,会嫁不出去的。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给你错觉,让你以为我会任你骂而不对你下药?”
云老板一愣,不觉得身体有异样,正疑惑间,忽见南无药脸色一变,只听厢房内传来女子的叫声。
“死老头,南无药,救我!”
南无药面有忧色,无比纠结,却无意动身。
“死老头,你个庸医!老不死,老不修,混蛋二百五!呜——好难受!啊啊啊啊啊!”
“她好像很难受,你为什么不救她?”既然紧张她为什么又不救?这世上莫非还有他治不了的?
“你觉得我该进去?”南无药垂目,掩下满眼黝黯。
“她好像难受得快死了,你能救的话,还是进去比较好。”虽然满脑子疑惑,云老板还是有些迟疑地回答。
半晌,南无药缓缓地起身,拂去身上零落的桂花瓣,喃喃自语:“你这么说也对。”
缓缓地经过云老板身旁,慢吞吞瞥了她一眼:“别说我不厚道。”轻轻一弹手指,平躺在地上的明月动了动脚,挣扎着坐了起来。
云里雾里的,云老板半天摸不到头脑,只能呆呆说:“谢谢。”
“不用谢。”南无药摆摆手,走进厢房,留下一句话。
“春风十八度,无色无香,微甜,无解,三日内须与男子交合十八次方可。”
呆在当场的云老板直到浑身发热时才明白他说的话,咬牙切齿拎起一脸好奇凑到她面前的明月,向自己的厢房奔去。
这边南无药怀着一颗惴惴的处男之心进了房,脑中两方势力犹自激烈交战。
“南无药……”
这声音娇柔的……南无药喉头瞬间发紧,心里打起小鼓:医者父母心,她这样难受,我本就该救她,再说她会这样我也有责任,嗯嗯,所以我不是趁人之危,我这是怀着正直负责的侠义之心拯救无辜少女于水深火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