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离子散
“…咳…”女人的脸被呛得憋红,伸手扒拉推搡,却还是抵不过处于极度占有欲的男人。
慕廷周丢掉烟头,在浓雾散去的那一刻,极度攫取那甘甜好像怎样都不够。
“你有病啊!”
俞相思被呛得小脸通红。刚准备扬起手打他,却不防男人伸手直接扣住。
慕廷周直接抱着她,去了病床上。屋外天气恶劣,时有狂风不止,伴随着点滴小雨。
看着慕廷周想要解开扣子,俞相思神色慌乱,一把抓住抵在病服扣子上的手,小声低斥:“这是病房,会有护士医生进来的!”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的唇瓣上传来,回答:“我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天气阴沉沉,病房内的视线昏暗。高级病房的隔应效果很好,任凭窗户外冷雨连连,唯有几句说话声音传出,听得人面红耳赤。
病房开着热气,俞相思的胳膊搭落在床边,唇瓣微吐露着气息。地上掉落着几个东西,在靠近垃圾桶旁边分布着。慕廷周一脸笑意,背靠在床头,女人本就瘦弱,男人巨大的身躯直接将小小病床的位置几乎占尽。
只能侧躺着,女人扯着被褥掩盖,坐在床边摇摇欲坠,不敢动弹。之前惨白的小脸,此刻倒是有了点血色,略微散乱的发丝自由散落。
粗粝的掌心摩挲着手心的发丝,慕廷周低垂着眼睛,大掌拍着被乌发遮挡的脊背。
女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子越往床边一缩,直接失去了平衡。
温热,在那一刻全都汇集在胸膛。
“啊!”咬住唇瓣。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慕廷周再一次精准接住,将俞相思拦腰抱回。
“这么蠢?既然怕,那就抱紧我好了。”男人勾唇一笑,低眸看向怀里白净的女人。
刻意的目光眈眈看着俞相思,她有些慌乱无措,只得用胳膊抵在男人的胸膛前。
“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为什么发疯吗?”
俞相思小心翼翼的呼吸,但奈何两人距离太近,蓄积的情绪正在蔓延她的心底。
她咬着唇瓣,思考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先问:“慕廷周,你是怎么调查出,有人会给我寄匿名血书?”
慕廷周眸子微眯,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我有我的办法,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和我在一起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
俞相思对男人的话存疑,整理了思绪。
“那个寄信的人,和你一样,都是要报仇。只是我有些奇怪,程氏纺织的掌权人和俞谦之有什么仇恨?”
慕廷周挑眉盯着怀里认真思考的女人,笑得邪肆:“现在想知道了?可我偏不告诉你。你之前,都说对俞谦之身死的真相不感兴趣,怎么这会儿又关心起来了?”
女人拧着眉,细细道出:“因为,既然寄信给我,就表明了要报复。我总觉得俞谦之的仇家,会不会盯上我还有我的家人…”
“害怕吗?”慕廷周敛了敛眼稍的笑,倒是变得冷漠几分。下巴抵着女人的头顶,下颌紧紧覆着,柔嫩的发丝拨弄着他的下巴,细细的,痒痒的。
这个动作俞相思有些不舒服,纤腕微伸,白嫩指腹在触及到男人的下巴时,硬硬的胡茬激得她不敢再推搡。
“确实害怕,只是…程怀锦为什么要给我寄信,也是因为俞谦之借钱不还?”女人一脸愁容。又不能贸然去程氏集团,找程怀锦质问,而且慕廷周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而且当年俞相思和程晋舒大学恋爱时,程怀锦都是极力反对,甚至一度想要用钱打发她。
慕廷周深吸一口气,伸手揽着怀里的人:“你要是卖力讨好我或者求我帮忙,没准我能继续帮你调查下去。”
俞相思脖子往后咧,一时还惊诧,慕廷周不也是来报复俞谦之的吗?为什么平白帮她忙。
“凭什么啊?就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一句恳求?”女人带着一丝狐疑。
“俞氏集团已经彻底消失在海城,掌权人俞谦之身死,妻离子散,至于你,”男人勾起唇,修长指头挑起女人那精致下颌,粗黑的眉微凝,眉目神情肃起:“我会慢慢来,想方法去折腾你,相比较让俞氏集团旗下所有子公司倒闭,我对你的惩罚还是最小的,所以你要好好表现,尽量每次都能让我满意。”
男人突然变得冷漠,疏离的眼神透着阴冷,和方才全然不同。这种态度,直接把俞相思从两个人短暂的平和相处中,彻底抽离。
俞相思神色淡然,唇角讥诮一笑:“是,我还得谢谢你慕廷周,只是和你在一起一年,一年契约到了,就能放了我。”可幸运死了。
慕廷周听得出来,女人那张巧舌在说反话。但现在,丝毫惹怒不了他,既然事已至此,恨意加深,他不妨错上加错。
在医院没有呆多久,确认完全修养好后,俞相思就被送回了出租屋。慕廷周最近不怎么回湖心别墅,每次想尽办法,都要往俞相思的出租屋里跑。
被俞相思好说歹说,就差直接让他滚出去的话。慕廷周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加派在楼下的保镖又多了一个人。
“想要知道是不是程怀锦寄的信,抛出一个烟雾弹,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慕廷周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从容淡定,敞开大势将那小小的沙发椅被霸占。
俞相思拿着拖把,对于慕廷周的话倒是有些认同。她有些犹豫:“可是,该怎么试啊?”
穆廷周刚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大掌微顿,轻嗤一句:“你这个女人,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了这件事情上,就开始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