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
外面,传来谢氏和襄王妃的惊呼。
谢氏吓坏了,她是信了襄王妃的话,前来找女儿的,谁知道撞破了太子和樊薇薇的好事。
樊薇薇还是安平侯府的嫡女呢,怎么做下这样的事?这……这她很难评价,左右要是落在沈棠身上,肯定是要没有命在的。
这不把家里的名声都毁了?家里其他女儿还要不要说人家了?
“快去关
上门,你们也出去候着!”襄王妃立刻吩咐婢女。
沈棠听到樊薇薇啜泣声,她好奇的探头,透过碧纱橱,能看到樊薇薇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脸埋在被子中。
襄王妃语气带着慌张和无奈:“薇薇啊,我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才接你到府上小住的。今日你父亲虽然来了,你母亲却没有来,你也算是跟我来赴宴,眼下你做下这样的事,叫我怎么和你母亲交代?”
“姨母……太子殿下中了药……”樊薇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薇薇是安平公府的嫡女。”襄王妃对着赵淮晟道:“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也不是妾身这个襄王妃不好说话,您得给个说法,要不然,妾身无法给安平侯府交代啊。”
沈棠成日将自己关在后宅之中,每日所见,除了季妈妈和和儿,就是父母。压根不懂男女之事。
但她隐约也能察觉到,赵淮晟方才对樊薇薇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想来不太好吧,要不然樊薇薇怎么一直哭哭唧唧的呢。现在,襄王妃好像要让赵淮晟为这件事情负责任。
赵淮晟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系上了腰带,闻言冷声对襄王妃和樊薇薇道:“你们姨侄二人也不必在孤面前演了,孤也不是傻子。
你们先是拿沈棠作饵哄孤上钩,再给孤来个偷梁换柱,最后捉奸在床,绕了这么多的弯子,樊薇薇你不就是
肖想孤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吗?”
樊薇薇被他戳破了心思,顿时顾不得哭了,抬头分辩道:“太子殿下,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您,您怎么这样看我?我……”
“等一下!”谢氏反应过来,打断了樊薇薇的话,她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我想请问一下,太子殿下方才说什么?什么拿沈棠做饵?”
“没有……”樊薇薇试图抵赖。
赵淮晟却不给她留任何脸面,当即讥讽道:“没错,樊薇薇就是拿沈棠钓的孤。她不说沈棠在这里,孤怎会上当?
对了,沈夫人,你最好快去找找看,沈棠中了暖情药,这会儿说不准正在被谁占便宜呢!”
樊薇薇这个贱人,敢算计他,他就将这件事掀个底儿掉!看看沈家恨不恨樊薇薇!
“你……”谢氏指着樊薇薇,又看看赵淮晟:“你们……”
她跺了跺脚,快步转身往外走。她到底是个懦弱的内宅妇人,不敢在太子面前放什么厥词。罢了,此刻还是早些找到沈棠要紧。
赵淮晟见谢氏走了,也抬步跟着往外走。
“太子殿下。”襄王妃移步,半拦在他跟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还是将话说清楚的好。”
樊薇薇则哭着道:“殿下若是厌弃了我,我这便去死了罢……”
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她不怕赵淮晟赖账。
“你们姨侄倒也不必如此步步紧逼。”赵淮晟冷哼了一声:“孤既然碰了你,自然会如你的愿。”
他
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薇薇,这事可是成了。”襄王妃坐到床沿上,和樊薇薇说话。
樊薇薇只穿着中衣,便掀开被子,在床上就对她跪了下来:“今日多谢姨母相助,他日,我在东宫站稳脚跟,必然不会忘了姨母的大恩大德。今日之事,还请姨母替我保密。”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姨母还能害你吗?”襄王妃笑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就烂在姨母的肚子里,绝不会告知任何一个人。”
樊薇薇有些不放心道:“谢氏怎么跟着姨母……”
她当初和襄王妃说好的,只襄王妃一人过来就可,毕竟是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份风险。
襄王妃也不知是如何打算的,竟然将谢氏带过来了。
“我不是一直要绊着她吗?”襄王妃解释道:“要不然,沈棠被她带回去,太子殿下就不会跟着你来这里了。
我带她来,也是考虑过的,你我是姨侄亲人,从小你就总靠着我,外头也知道我疼你,万一太子殿下不认账,谢氏也算是个证人。
谢氏那个人,最是胆小谨慎怕惹事,你放心好了,她是绝不会将你的事情外传一个字的。”
沈棠身上又热了起来,她一直努力维持冷静。听到这里实在是支撑不住,呼吸间气息滚烫,以至于樊薇薇和襄王妃的话,她听起来都有些模糊了,只隐约知道母亲之所以没有去筵席上,是被襄王妃故
意绊住了。
她将无名指放到了赵予的唇边,皱着嫣红的小脸,乌眸泪眼朦胧,祈求地看着他,模样看着可怜至极。
赵予握过她的手,将她受伤两根手指头在手心攥了攥。
沈棠小脸立刻痛的皱成了一团。
外面,传来门合上的声音,樊薇薇和襄王妃终于走了。
下一刻,赵予一把抱起沈棠,踹开了湢室的门,径直朝最里头的水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