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程安静走着,她并不着急回家,想在温润的春风中敞敞酒气。
因为想事想的出神,她没现身后异样的动静。
在沈锦程路过一巷道岔口时,里边突然冲出一个黑影将她拖了进去。那人死死捂着她的口鼻,不让她呼叫。
惊慌中,沈锦程吸入不少药粉,渐渐没了意识。
……
沈锦程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被绑在一间暗室。
她是被冷水泼醒的,身上的长衫被扒下,只剩纯白的里衣。白色棉布湿漉漉贴在她身上,不断带走她的热气。
沈锦程脑袋昏沉,就连视线也很模糊。她浑身无力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地面有一张宽厚的红木太师椅,挣扎着抬眼,沈锦程看见那上面坐了一个穿锦绣黑袍的女人。
那女人阴鸷美艳,气度非凡,一看就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沈锦程心底咯噔一下,被吓的头脑都清醒不少。
再看向四周,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鞭子,烙铁,铁梳……十分血腥。
这一瞬间,沈锦程感觉被扼住了咽喉,一种刺骨的凉意浸入了脊椎。
她没有仇家,可是张安仁仇家不少。而且还是在高观澜大本营之一的杭州府。她们动不了张安仁,但是她这个没权没势的小老鼠,却可以随意打杀。
一阵轻响,那女人动了。
她慢慢蹲下,将沈锦程嘴里的堵物扯了出来,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
酒意未消,沈锦程眼尾薄红,看着有几分靡艳。
不过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那女人拔出腰间的匕在她脸庞轻轻划过,然后贴上了她细嫩的脖颈,沈锦程的脖子瞬间冒出了一排血珠。
沈锦程被吓到不敢出声,她故作镇定地看着那个人。
那是一双清浅的眸子,像琥珀色的蜜糖,分明是清润甜美的杏仁眼,但此刻却阴寒的让人不寒而栗。
看她被吓得够呛,那女人将匕收了起来,她戏谑地掐了一把沈锦程的脸,语气轻挑,
“不看那大胸我还以为是个男人。”
“有什么遗言,赶紧想想。”
沈锦程的心快从嗓子里跳出来。
眼前这个女人,气场暴烈眼神阴毒,手里一定沾过无数人命。而且她大大方方将自己的脸露出,是已经笃定,她会变成一个死人了吗?
见她被吓傻在原地,那女人捏住她的嘴,语气不耐,
“你是哑巴吗?”
“那我把你的舌头和牙齿拔下送给你恩师如何?”
果然是因为张安仁。
沈锦程被五花大绑,纵使有千万手段也试不出来,她和气道:
“阁下,我们无冤无仇。”
“不要一时冲动犯了罪。先帮我解开绳子如何?”
女人冷笑一声,“那你求我啊。”
沈锦程爽快答应,“求求你。”
听见她这么快求饶,那女人也有些意外。沉默片刻,她大笑起来,
“哇,你在求我!不该从容赴死吗?”
她一把抓住了沈锦程的头逼她把脸送上来,女人戏弄道:
“我没绑错吧?这是张安仁的学生?”
“你老师知道你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