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收回我的看法。”
“你们已经肮脏到用那种阴毒手段打击报复了吗?”
“快把人给我还回来!”
袁焕非之前是兵部尚书下放做浙江巡抚,是权臣也是封疆大吏,许多人在她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却被一个四品小官不知是非缘由地骂了一顿,劈头盖脸。
袁焕非怒极反笑,大声怒斥道:
“好啊好啊。你个张安仁狗改不了吃屎。”
“刚乖了几天就敢到我的衙门蹦跶。”
“怎么不推着你的粪车来助势?”
堂下张安仁身着红色云雁官服,她突然消瘦许多,几月前刚做的衣服快撑不起来。
虽然憔悴,但她一贯清雅的眉目突然多出尖锐的凌厉。
“噌”一声,她拔出宝剑直指堂前的人,毫不畏惧。
“大人也知道这浙江已经被你们搅的像粪坑,不用粪车助势也臭气熏天了!”
袁焕非气急,将手中毛笔砸出去,
“大胆!”
“你要造反不成?”
张安仁侧身躲过飞来的毛笔,冷冷哼笑,
“袁大人想杀人就直说,不要给我安这种不敬君母的污名。造反是造的皇上的反,我张安仁只反你!”
袁焕非气的大拍桌子,“反了!反了!”
“你真是无法无天不成?”
张安仁失态怒吼,
“我今日没工夫和你耍嘴皮子,快把我的学生放了。”
“再见不到人,我一头撞死在你这公堂上!”
张安仁没什么砝码与这些人抗衡,此刻只能以死相逼。若她死在浙江,还是以这种决绝的死法,对高党一派的声誉是沉重的打击。
她们不仅会因为不能容人失圣心而且还会引来顾璘的疯狂报复。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
谁会想玉石俱焚呢?
但张安仁觉得此刻已经到了这步。连自己的学生都保不住,还当什么老师?
被当面威胁,袁焕非怒极。她将桌上笔架砸下,出一声滔天巨响。
“你敢!”
“什么学生?谁何时抓你的人了?”
张安仁不屑笑出了声,
她看向袁焕非几案后的正墙,上面挂了一块黑板泥金的匾额,书有“明察秋毫”四字。
女人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