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程进门以后就拿出牌子进入了董汝昌的包厢。她把自己当主人一般躺上了董汝昌的床榻。
侍奉的小二们也跟着她进了门,众人见她这么不客气,穿着外衣就倒上了董汝昌的床。怕那位大人震怒,小二劝道:“姑娘,不如换件常服。”
“董大人在这里备了好多件。”
沈锦程心绪不佳,冷声道:“嫌脏就换被褥,我才不穿她的衣服!”
“快派人将董汝昌给我叫过来。”
众人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见她有董汝昌的牌子,仪表气质又不俗,便唯唯诺诺连声应好。
一个丫鬟从河楼跑到了董府,董府又一个丫鬟跑到了按察使公署。
还在衙门办公的董汝昌听见沈锦程光天化日之下找她,还是在河楼,便兴奋告假走了。那日春风一度之后,她给沈锦程留了一个牌子,告诉她如果想再续前缘,便去河楼找她。董汝昌没想到沈锦程真的会来。
算着她乡试快归了,董汝昌还想算着时间将人堵过来快活一番。没想到居然是她先送上了门。
坐上马车一路赶了过去,到时夕阳已经挂在天边。
董汝昌脚下带风,一路走进包厢。推开门只见一人穿着月白长衫披头散地抱着酒杯痛饮。
她打开窗户散了散这满屋酒气,走到内室她当着沈锦程的面宽衣解带,
“我以为你不会找我。想我了是吗?”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换衣服,素纱蝉衣外罩了一件玄色开襟长袍,懒散中透着威严。
沈锦程晕乎乎地支在榻上看她,“你想杀我,为什么突然不杀了?”
“你是爱上我了吗?”她猝不及防地问道。
董汝昌愣了片刻,手停在腰间,“爱?”
她随即笑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确实想你。想的神魂颠倒。”
听到这土味情话,沈锦程哼笑两声,“听闻董大人是一甲进士出身,人中龙凤。你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做些逼迫女子丧尽天良的狗事。”
董汝昌脸色瞬间沉下,“你今天胆子大了。敢在我面前耍酒疯。是不是没挨够收拾?”从来都是别人好言哄着她,哪有人敢指着她鼻子臭骂的。
沈锦程将酒壶重重砸到案上,“董大人。你以为我是任你欺凌不成?你再敢逼我,我就将你做的腌臜事告诉我老师。”
“你看她跟你过不过得去!”
董汝昌镇定了神色,眼中喜色暗下几分。她将沈锦程打量一番,“你专门跑这一趟,不是来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
她自然不想惹上张安仁,那人又臭又硬,还护短。如果知道她把她学生给逼女干了,还不得提着剑来她衙门大闹。闹到袁大人那里就不好了。
不过她董汝昌也不是被吓大的,既然沾上了她又怎么能轻易甩掉。董汝昌食髓知味。这小娘子花枝乱颤地唱戏的样子真是令人回味。
沈锦程冷笑,“自然不是。我看董大人姿容无双,又对我一往情深,自然是想来再续前缘。”
“不过,这回在下是想请董大人伺候一番。”
董汝昌欣喜后又有些恼怒,“你要我伺候你?”
沈锦程将袍子大剌剌掀开,“董大人若是想跟我好。你就需学着点伺候人的本事。”
“快过来伺候我更衣。”
见她这样,董汝昌笑了两声便听话过去,她从柜子里找了一套鲜嫩的戏服。
看见那长长的水袖沈锦程又想起了它另外的用途,一时酒了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