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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页(第1页)

沈皎决定结束这个基本实现不了的话题,开始严肃起来,“以我对赜表哥的了解,今日在诗赋的比试上,赜表哥未尽全力吧。”

“全力?何为全力?那就是我当时的全力。”卫赜说道这,声音中充满了笑意,“不过,没想到阿皎对我的实力了解得这么清楚,看来以后再做什么,一定要小心,省的哪天我惹阿皎生气后,被当中揭穿。”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皎便已经明白,如此,也没有再多问的必要,“所以赜表哥从现在开始就要讨好我,不然这事,哪天可是真有可能会发生的。”沈皎随着卫赜的话,调皮的打趣道。

“这是自然,家中还有几本游记和有趣的玩意儿,一会儿就给你送去,只希望日后阿皎,手下留情啊。”卫赜的眼睛中充满了笑意,琉璃色的眼睛,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两人说笑着,一路行到了宫门口。

因卫赜已经不再崇文馆学习,所以不便再进宫门。卫赜和张博钧道别后,又行至女孩身边。

“今日辛苦赜表哥了,时辰不早了,赜表哥路上小心。”沈皎和卫赜道别。

“嗯,阿皎也多注意。”卫赜看着两辆马车进入宫墙,消失在视线中,才驱马离开。

沈皎和张博钧回到崇文馆后,发现胡公公早已在偏殿等待。

“奴才给郡主请安,张大人好。”

“胡阿叔快请起。”这个礼是对着她行的,毕竟面对老师,胡公公还不需如此,沈皎赶紧虚扶起胡公公,“有什么事还要胡阿叔亲自跑一趟?”

“皇上知道郡主和张大人回来,所以吩咐奴才在这里等着。”胡公公笑着道,“这是上好的顾渚紫笋,陛下说张大人最近辛苦了,特意赏给您的。”

“臣谢陛下隆恩。”张博钧赶紧行礼道。

将手中茶瓶递给张博钧后,张公公便对着沈皎笑着道,“郡主,皇上宣您去紫宸宫。”

沈皎应下后,对着老师张博钧告退后,便坐上停在宫门外的辇轿,朝紫宸宫而去。

紫宸宫中

天和帝看着下方一副少年打扮的外甥女,笑着道,“今日的比试如何?”

“很是精彩,让元嘉很是长了见识。”沈皎喝了一口旁边的茶水,笑着答道。

“可有所得?”天和帝将目光移向下方坐着的沈皎。

“自然有。”沈皎收敛心神,“今日除了这些士子的才学和所作的文章让元嘉应该虚心学习外,其余的地方更是精彩。

每一场比试,都是一场涉及身后势力的争斗,门阀之争,南北士子之争,还有两位殿下的到来,将局面变得更不一样。”

“详细说说。”天和帝对着沈皎示意道,“不用顾及什么。”

“是,这只是元嘉个人的想法,若有不对的地方,请皇舅舅包含。”沈皎说完这句话后,才郑重的道,“大齐自前朝所剩下的世族,如今最为强盛的也只是卫氏和颜氏二族,其余的皆已经衰败,不足为虑。卫氏一族门风清正,又是后族,深得皇舅舅信任,卫逊大人又官居阁臣首辅,这是现在的颜氏一族所比不得的。

颜思大人虽也是阁臣,但比之卫逊大人却是稍逊一筹,所以,这二族之间多年来的平衡便被打破了,颜家对这样的局面有些着急,所以才让颜楠对着卫家子弟挑战,若是卫家无人能赢,则代表着卫家后继乏力,而颜家却是人才辈出,如此也是将名望扳回。

元嘉认为,这是今日第一场比试的精彩在这里。”

“那第二场呢?”

平衡

紫宸宫中,天和帝的语气看似漫不经心,但一双眼眸中却深不见底,闪着精光。

“第二场的南北士子之争,除了书生意气,所在乎的名声外,更是朝局中的南北地域不同出身的官员的政治之争。”沈皎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在大齐,北方长经义,南方长诗赋,在会试时究竟是以经义为主要的评判方向,还是以诗赋为主,这便代表着最后南北方士子中榜的人数差别,若是长久重视一方,那南北双方所被朝中录用的官员人数必定出现极大的偏差,长此以往,朝中必会出现官员地域出身往一方倾倒的现象,到时必会引起另一方士子和民众的不满,从而出现大祸。”

可以想象,若是绝了一个地方民众的仕途,让其没有出头之日,再被来自另一方的官员剥削,劳役沉重,却因为地域出身而官官相护的朝局,民众无处诉苦,最终便会举起手中的刀,开始反抗,如此,便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沈皎见自己说完“大祸”二字后,天和帝没有出现动怒的表现,也没有出声,便接着道,“没有背景的寒门进士,很多都会拼尽全力投靠朝中的重臣,同样都是不认识,比起其他人,相同地域出身的官员会是其第一选择,毕竟同乡之人,总是会分外亲热啊。”

这是人骨子里对家乡的亲切,就像她若是遇到一个同为前世那个时代的人,虽然她也许不会相认,但也是会有着一些好感,也会照拂几分的。

“朝中的官员,因地域出身不同,其背后的势力也会变得不同,为了给自己的一方获取更多的前途和势力,这争斗自然便免不了了。”沈皎分析着朝中的局势。

“说得不错,可这应该更多的是朝中官员对会试取士标准的争斗的原因,和今日的比试牵扯在哪里?”天和帝听完外甥女对南北官员的分析,心中很是满意,面上却不露声色,继续漫不经心的问道。

“今日的比试自然和朝中牵连甚广,一直以来,朝中官员,因为地域不同,所提出的对开科取士的侧重点也不同。听彦先生讲,这几日朝中关于此次的会试的侧重方向正在激烈的争论。”沈皎不慌不忙地将思路理清,她觉得随着自己讲得越多,这心中也越来越从容了几分,不再像以前那么紧张,甚至胆战。

这,也许是她对朝局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也许是越来越习惯了。

“若是这次的比试,是北方学子胜出,那么就算这次的会试取士的侧重方为经义,录取的北方士子居多,那么朝中的南方官员和士子也无话可说。”因为这场比试他们连自己擅长的诗赋都输了,只能说明其在才学上不如北方士子,依照才学录取,这也是正常的结果,南方士子无处申辩。

这,才是这场比试作为根本的目的。

“同理,若是南方士子胜出,亦是如此。”沈皎讲完后,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可杯子中的茶水早已经喝完,她看着天和帝并无生气的表现,对着天和帝甜甜的道,“皇舅舅,若觉得元嘉表现还不错,可不可以再赏杯茶?”

天和帝听到外甥女甜甜的声音中明显的嘶哑,赶紧冲外面的人道,“来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郡主上茶”

“茶用完了,怎么不早说?怎么还跟皇舅舅见外?”天和帝对着外甥女嗔怪道,“也是皇舅舅没有注意到,一会儿让太医给你瞧瞧,你是女孩,这嗓子更要好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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