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呢?这段时间哈素这人做事,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啥事都只往钱看,以前看重的兄弟情义、江湖道义,现在都没了,办的事儿挺让人寒心的。
好几次李正光都想找机会跟哈素好好谈谈,可每次一谈,哈素就不耐烦地说:“哎呀,可别鸡巴墨迹了,看我变了,我哪变了,咋的,变好看了啊?”
而且周围还有一堆兄弟在,李正光心里想着,有句话叫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你是我兄弟,我哪能背后说你坏话呀,可他根本不给你好好唠的机会,所以这哥俩之间已经产生隔阂了,这情况大家应该都能明白吧。
并且哈素有意无意地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还经常和哈尔滨的那帮人联系,李正光可不想让他这样,毕竟大家都是从那边跑出来的,又不是出门旅游,老和家里那帮人联系,三联系两联系的,万一哪天出事儿了,那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整个团队都得遭殃,毕竟兄弟们身上谁没点事儿,进去了哪能那么容易再出来,想想都让人头疼,兄弟们这心里头都挺无奈的呢。
李正光劝着哈素说:“我说的吧,没事儿别老跟家里人联系,咱这情况得小心着点儿。”
哈素却满不在乎地回应:“哎呀我操正光,咱都出来几年了,我估计哈尔滨人都把咱给忘了都。”
李正光一听就急了:“就算哈尔滨谁把咱们忘了,警察可不会忘,咱怕的不就是警察找过来嘛。咱现在在这边买卖做着,一天小酒喝着,小肉吃着,不挺好的嘛,作啥作呀啊,咱稳当点儿不行吗?”
哈素不耐烦了:“哎呀,行了行了行了,别磨叽,别磨叽,我睡会儿啊,我睡会儿。”
说着就在车上眯起眼睛,其实哪是真睡,就是不想跟李正光唠了。
李正光无奈地摇了摇脑袋,也没再吱声。
朱庆华回头瞅了一眼哈素,那眼神里满是嫌弃,心里挺看不惯哈素那副做派。
就这样,车朝着吉林这边疾驰而去,他们这一伙人过来的,不多不少二十来个,还都是朝鲜族的骨干成员,这伙人的战斗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强。
加代这边心里也清楚得很,他知道李正光这伙人打起仗来那是相当狠的,而且个个都是好手,不过唯一的不足就是人少了点儿,满打满算就二十来个人。
加代心里盘算着,现在这场仗,不光是要往死里干,还得把面子挣回来,要是单纯去对付张永福或者沙老六,李正光他们一伙人可能够用了,毕竟他们一分散,蹲进去几天,吓唬吓唬人,没准事儿也就办了。
但加代不想这么干仗,他想的是真刀真枪地跟对方正面刚一下,得把脸面挣回来,得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明白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加代寻思来寻思去,又把电话拿起来了,这次打给了丰台的代哥崔志广。
电话一通,加代就说:“广哥。”
崔志广在那头挺意外的:“哎呦,我操代弟啊,这怎么的,咋寻思着给我打电话了呢?”
“不是不是!!
啥玩意儿,不是不是的,咋的,喝酒啊,喝酒我告诉你喝不了啊,这两天我针灸呢,人家大夫说不让喝酒,你咋的了啊?”崔志广又接着说道。
“广哥,我打电话是有事跟你说。”加代说道。
“你就说啊。”崔志广回道。
“这么的,广哥,我在吉林呢,有点儿事儿,我寻思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派点人手过来帮我一把,就在吉林市东北边。”加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着急不着急呀?
我在这边打脸了。”加代又强调了一下情况。
“那行啊,代弟,那我现在就过去,我现在领兄弟过去!你代弟在吉林市打脸了,我他妈的能不去吗?啥都不说了,啥都不说了,广哥我肯定得帮你。”崔志广毫不犹豫地应道。
说完,“啪”的一下,崔志广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就在丰台召集人手,划拉划拉凑了6o多号人,将近7o号呢,接着一群人开着车,风风火火地朝着吉林市奔过去了。
到了吉林市以后,最先到的自然是李正光他们了。
李正光一下车,就赶忙过来跟加代握手,说道:“代哥。”
加代握住他的手,却说道:“我现有的时候吧,你真的,整得跟小孩似的,不是正光,你说,玩社会可以这么讲,你玩得转,你跟乔四在一起玩儿的时候,没学过一样东西吗?咱说自己能办的事儿尽量别求别人。”
这话一出,就等于把李正光的嘴给堵上了,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别再提小贤了,别再唠那事儿了。
李正光听了,只得应道:“行,那一会儿过去就往死里磕呗。”
这时候,哈素也走过来了,笑着跟加代打招呼:“代哥,哎,代哥好啊。”
说着还握了握手,接着就说:“这么的吧,还等谁呢?别等了,咱过去把事儿办了就完事了呗!再一个,咱这是替谁出头啊?”
加代伸手一指旁边的人,说道:“这是咱家兄弟艳龙,艳龙让人给打的,腿都瘸了。
艳龙瘸着腿过来的,这还拄着拐。
艳龙跟哈素他们一握手,当时李正光在北京叫李龙,这艳龙过来,还挺客气地跟哈素打招呼:“哈素哥,你好啊。”
哈素摸了摸下巴,说道:“那啥,哥们儿给你办事儿啊?
啊…!这不我让人给欺负了嘛,咱都是四九城的,在这边可不能让东北吉林这边的给欺负了呀,是不是?”
哈素一听,赶忙说:“你先别说那些,咱不管你是东北的吉林的,咱老家可都是哈尔滨的。”
这话一唠完,正光心里都有点懵了,扭头瞅了瞅哈素,心想着:“你这嘴是不是又没把门的了呀?”
哈素还挺不以为然,说道:“不是,代哥,咱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呀,咱大老远的,1ooo多公里跑这儿来给人摆事儿,那他不得意思意思呀,不能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