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走,腳步聲還未走遠,姜劣轉身就把拇指大小的藥瓶扔下了天台,隱進漆黑的後山。
耳側傳來窸窣踩雪聲,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下攬脖子貼唇,上唇血腥味開始瀰漫。
遠去的腳步帶出聊天聲,「徐大爺怎麼不晚上來查,現在逮著人多容易……」
姜劣任由於濁僅啃咬,摟住他勁瘦的腰,踉蹌著把人往裡帶,直到不遠處的天台門被關出一聲響。
姜劣把人摟緊,「濁僅……」
於濁僅充耳不聞,從他的唇角吻到頸側,一口狠咬上去,帶著怒不可遏。
「嘶……」被狠厲踢打都沒哼一聲的姜劣,終是泄出了最疼的音。
於濁僅鬆口,臉順勢埋到他的頸側,肩膀聳動。
姜劣撫上他的後腦勺,低聲哄著,「濁僅,我沒事,對不起。」
頸側的人低咽:「為什麼……為什麼?」
姜劣將人推隔開些許,哪怕光線昏暗,他還是看到了於濁僅疼惜到通透的眼神。
低頭湊到他的唇邊,在對方又一聲「為什麼」中畏滯,但還是吻了上去,沒有闖入牙關,只是廝磨後吮了一下唇瓣。
他柔聲解釋,「你被打了,想知道你有多疼。不管怎麼抱著你,沒有真正去經歷,我還是不能和你感同身受。」
「你混蛋!」低吼後又掉淚。
姜劣幫他擦眼淚,「好,我混蛋。那不哭了好不好?怎麼拿了獎學金還哭?」
這人竟然搬出獎學金,於濁僅被打個措手不及,悲傷的情緒也就消了大半。
不得不承認,這人真的混蛋到能及時止損,至少轉移話題的能力強。
推開人,於濁僅抽了抽鼻子,抬眼狼森森地瞪著柔笑的姜劣。
姜劣啄了一下他的唇:「想吃麵包。」
於濁僅看了他幾秒,恨恨拽住他的右手尾指,推開牆上的門把人帶進鐵皮屋。
他記住了門的位置,姜劣並沒有多驚訝,和自己有關的,於濁僅總是最上心。
鐵屋牆合上那一瞬,眼前竟出現了光。
通明將內里構造勾勒了個完整,廢棄桌椅中有一個空蕩蕩的位置,一旁還豎著幾個墊子。
姜劣走上前把墊子攤倒後轉身。
站在光里,於濁僅憂心:「還是把燈關了吧。」
姜劣把他拉到懷裡,抱著他面對面坐到墊子上,「不會有事,他們不會通風報信的,畢竟把我打了一頓。」
提到這事,於濁僅既生氣又心疼,冷著臉把牛奶和麵包塞他手裡,然後掀起他的衣擺,看到了結實肌肉上和自己相差無幾的紅痕,不久就會變成一樣的淤青。
於濁僅:「我自己坐旁邊。」
姜劣叼咬著蜂蜜羅宋鉗住他的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