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卖魔药的吗?怎么,你还兼职当人牙子啊?像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上火刑架活活烧死都难以赎清你在人间犯下的罪孽。”皇帝语气严厉地说道,手指却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墨菲斯托的后颈。
“他胡说!这是拉塞尔他们干的,他的贴身婢女挺着大肚子来我这里买魔药,拉塞尔他们六个人看到那个婢女的美色兽性大,我过去劝阻,结果…结果…”墨菲斯托吞吞吐吐地说着,缀着琉璃般晶莹泪花的纤长羽睫垂下,如鸡蛋般吹弹可破的脸颊已经染上暧昧的红晕,如熟透了的甜香果子任君采撷。
皇帝看向墨菲斯托眼神多了三分怜爱,就在这渐入佳境的时候,只听三皇子怒吼一声。
“贱人,还想勾引人!”三皇子怒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着头连扇了墨菲斯托十多个耳光,一张娇媚的脸被打得肿溃不堪。
墨菲斯托的魅惑技能被强行打断,又被损坏了容貌,当时便恼羞成怒,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三皇子脖子上的大动脉,三皇子不甘示弱,竟张嘴咬住墨菲斯托的耳朵。
“来人,把这两个畜牲一样的混账东西关进美瑟斯庄园!”皇帝怒喝道,“停食三天,这三天谁敢给他们送吃的,直接乱棍打死!”
“艾蕊萨,你认识那个男妓吗?”
“认识,他母亲是伯里曼家族的魅魔,后来跟阿瓦塔一个伯爵生下了他,他从前还是苏提底亲王的爱宠。”
“怪不得,我就觉得他那副下贱样不像什么嫡系子弟。”
后花园———
莱蒂西亚和洛蕾拉坐在后花园里,两人今天的脾气似乎格外暴躁,就连侍女没来得及换下冷掉的茶水,都会惹得两人大雷霆。她们坐在石凳上,默默地看着大水法里喷出的水柱,时高时低,时多时少,时而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时而如风吹银铃哀婉凄楚。
过了半晌,洛蕾拉打破沉默说道,“我记得你已有两月没来过月信了。”
“你什么意思?满皇宫里谁不知道,你我早就成了三皇子的人了。”莱蒂西亚不甘示弱地说道。
“你说这些做什么,拜占庭不像你们阿瓦塔那样封建,妇人离婚再嫁也是常有的事,你现在身怀有孕,难不成还想带着肚里的孩子嫁给卡兰公爵吗?”洛蕾拉拍桌而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赶话吵了起来,吵得得难舍难分。
艾蕊萨站在凌霄花下,透过茂密的枝叶看向二人轻笑着吟诗道,“花开花落自有时,只怪东君主。”
“你的嘴真坏,怎么把后半句说出来了?”卡修斯忽而站在她身后笑着说道。
“你知道这诗?”
“是啊,墨菲斯托常用这诗说那些黑洞旅馆里的女孩子,谁成想如今应验到他自己身上。”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克洛伊好奇地问道。
“这句诗文,是说墨菲斯托那一行的人…哪怕年轻时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也难逃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的结局。所以说,美貌单出是死局,只有与智慧或者实力搭配才是王炸。”艾蕊萨冲那两位公主的方向努努嘴,意有所指地说道。
“哦,你似乎很讨厌他们呢。”克洛伊说道,“这也正常,你的未婚夫受封公爵,你确实应该多防备他身边的女人。”
“不止是她,卡兰其实不喜欢别人用剩的东西,更何况是未来的妻子。”卡修斯有些头疼地苦笑道,“况且,教会的经书上说,男人如迎娶兄弟妻子,此二人必无后代。”
“尚未成婚,不算兄弟妻子吧。”
………
“说起来,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去看看海伦娜怎么样了,那么有骨气的一个孩子,不应该就这么死了。”艾蕊萨喃喃自语道。
当晚,夜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树梢上的渡鸦出阵阵哀鸣,艾蕊萨身穿一袭金丝卷草纹月白色斗篷,敲响了斯图尔特侯爵府的门。
“别再敲了,老爷说了今日不见客。”侍卫不耐烦地说道。
“你家老爷连我也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