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珠心思杂乱,并未察觉到,她甚至还在想红缨的下落。
三年前给她下一梦黄粱的人果然是红缨,后来那个偷偷给李延传递消息,害她差点死在江南的人也是红缨。
红缨为什么要杀掉她?
难道她真是李延的人?
直觉告诉她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她是李延的人,那她在玉茗宫如此高调,完全是告诉所有人——快来看啊,太子造反啦。
这根本不合理。
如此举动,反倒更像是……在变相地保护李鹤……
微凉的触感打断明珠思绪,她视线落到自己肩膀上的修长手指:“那里没有受伤。”
“其他地方。”
他判若无事。
真的只是检查?那他的手怎么还在……
明珠愠怒,攥住他手腕,提醒道:“适可而止。”
李鹤扣住她软薄香肩,堵住她的嘴。
“唔……”
明珠一只手受伤,内力又使不出来,很快被李鹤掌控。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更知道如何让她无从招架。
明珠好似被无尽的海浪托举着,时上时下,渐渐地,她一开始反抗的声音变
了调子,被她攥的满是褶皱。
那事,确实有欢愉,可初时也是极痛的。
明珠并不想……
可是过了许久,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李鹤轻轻撩开她汗湿的碎发,凝视她小脸,声音嘶哑道:“嗯,应该不是疼的。”
他有这么温柔过吗?
明珠反问自己,这种事,他又是在谁那学的。
余袅袅吗?
想到这,她霎时觉得自己很脏,她以为涅槃重生,到头来还是逃不过李鹤的魔爪,她内心痛苦,身体却在跟着李鹤走。
李鹤吻她的唇,还很坏地说:“外面都是守卫和犯人,小心,别发出声音。”
等到明珠受不了咬破自己嘴唇的时候,他又说:“想叫就叫吧,刚才都是骗你的。”
她眼泪一下子湿润了眼眶,难以言说的委屈涌上心头,那只被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她捶打李鹤胸膛,一次又一次发出重重的闷响,李鹤都没躲。
这种痛算什么。
他竟觉得畅快。
“再狠些,不是恨我吗。”
李鹤也像发了疯般,九阴蛊隐隐在他经脉之中流动,颈部凸起错综复杂的血管,映衬他的皮肤好似一块冷玉。
“让你的恨滋生起来,如一株藤蔓,年年岁岁,生生不息,直到、”他越来越狠,抚摸她脸颊的动作却是温柔:“直到我被你绞死的那一刻。明珠,你便这样恨着我。如此便好。”
如果恨是一颗种子。
李鹤俯下身来紧紧拥着她,
如果恨是一颗种子,
那恨已经吸食他残破不堪的血肉,将他们二人包裹成无法分离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