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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春风十里吉他弹唱 > 第83页(第1页)

第83页(第1页)

只能解释为她有时性格也很迷糊吧,之后相处中发觉她还确实挺迷糊的。我扮演着小迷糊,无需太过伪装,只需在大多数时候沉默,她就会自动替我诠释,有时还自言自语。

不知道原来扮傻也会上瘾,享受被她照顾,也喜欢她在我身边卸下心防时的放松。但唯独有件事却让我困扰,夜晚同躺在一块身体总会发热,对她我有欲·望。

另外她身上有股香味让我超越了喜欢的程度,有迷恋的趋势,每夜都要埋在她脖颈里狠狠嗅上一嗅,却对自己又是一种折磨。那体香就跟会勾魂似的,无处不勾着我想对她行洞房那夜的事,但看她心安的窝在我身边睡觉的样子又找不到理由。

我找清姑要了点能让人熟睡的香,等夜里阿兰睡熟了后起身去地下看书来静心,如此这般才稍微能缓和对她越来越浓的欲·望。

随着时间一长我就后悔当初扮傻的决定了,本以为是一场便利,却没想在接触过程中发觉她很聪明,看似温和的性格只是表相,眼中常常闪过灵动,对事物很敏锐。从而我得小心防止被她发现端倪,几次与清姑起争执都差一点被她听见,当时我那心很虚。

可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但在填之前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只能慢慢让她改变对我的想法,让她觉得我其实并不那么傻,而这需要过程。

又一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回门。

陪她回门这件事清姑很反对,但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后,不想自己女人连回门都受委屈。没有让木叔跟着,一来是免除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依我目前的身份带上木叔定然会让阿兰有所怀疑。但没想到和她走近坝头村时,竟然被个男的堵了,而从他们二人的对话立即就可判断出来此人正是阿兰之前那个青梅竹马。

我在旁默看,心底慢慢冒出了一丝火星,而这火星在听及那个叫阿牛的男人跟阿兰说起他们的定情信物是那根木簪子时,直接燃成了火焰。

清楚记得当时木簪子在被喜婆和清姑折断时她眼神中闪过痛惜,原来那根簪子还有这层意义在里面。也就是说她嫁给我根本就不情愿,她心里一直还惦念着这个男人?

第一次我的情绪有了起伏,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令我欣慰的是当那男人指着我鼻子骂我是傻子时,阿兰立即疾言厉色维护我,在她心里似乎我是有地位的。但这点欣慰很快在金阿牛的痛哭中抹去,我看到了阿兰脸上的动容,哪怕只是神色稍微有变化也使我心头怒火上升。

搞定她的家人很容易,她有个黏姐的弟弟,对他的挑衅我轻描淡写挡了回去;她的阿娘无非就是话里话外想问我拿钱给她弟弟看病,不过我没有立即拿银两出来,即使要给也得给的有意义,对阿兰有助益。

本还愁着怎么找到人呢,结果人主动送上门了。

金阿牛很愚蠢,他让个小孩将我约到村口试图叫嚣,对这种人我本不屑多费口舌,可他纠缠的是我的女人。听他几句话,无外乎就是指我是个傻子,配不上他的阿兰。我越是不搭理,他就越恼怒声音越大,而村子里围聚过来的人也越多。

我的余光一直都在关注人群外,当阿兰朝这边疾奔而来时嘴角微扬了下,是时候了,迈前一步凑到金阿牛的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兰是我的。”

成功接收到他惊疑的眼神,要的就是这眼神,而我只需再轻描淡写加一句:“你不过是个不折不扣没有担当的混蛋,根本配不上兰。”

意料中的他领悟过来,拳头而至时我能躲开,但是阿兰来了,这出戏本就演给她看的。

假如说金阿牛和阿兰之间还有着某根线牵连,那么我就做斩断这根线的人。事情如我预料的进行,不出意外的他们因我而反目了,本以为会很快意,可当阿兰护犊般的用小小身板挡在面前时,忽然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治理金阿牛,而是后悔不该把她设计进来让她担心。

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计划还衍生了后场,金阿牛倒没我想得那般孬种,竟然敢喊了两人堵在我们回家的路上。事情有些棘手,从未遇过真正需要我动手打斗的场面,可明显这三人来者不善,这时就更后悔把阿兰拉下水了。

这次确实是我鲁莽了,要收拾金阿牛有的是时间,只需回去和木叔提一下便行了。

但在当下得知他是阿兰青梅竹马时,我忍不了。

我是男人,自然得保护自己的女人,可阿兰的表现差点惊掉我的下巴。她居然抡起手中的篮子就冲了过来,不止我呆了下,连被她打的男人都被她这气势给震住了,以至于她酷酷地拉着我走时没人再来拦。

而我看着身前这个紧紧拉住我手的女人,知道自己的目光在一点点变软变柔。

当被她用心疼的目光看待顿觉得受那点皮外伤也值了,能安心享受她的体贴和温柔。尤其是她被我一盯着看脸就开始泛红的样子,实在惹人喜欢。

不过我顶着这一脸的伤回去,这夜注定不平静。清姑如意料中的雷霆大怒,在她一掌挥过来欲掴阿兰巴掌时,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下,手背瞬间变得通红,可见那一掌力道有多重,若打在她脸上定能立刻肿起来。

如此不但没平息得了清姑的怒火,更加剧了事态的发展,听见阿兰被罚跪于佛房三日时我本想发作,却反而被她给拦住了。该说她是笨蛋好呢,还是懂顾全大局?

佛房的桌案底下有个通道能通往密室,同时也能通到房间。有迟疑,若我悄然从地道过去定会让她怀疑,可夜间在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只不过短短三月,身边没了人抱着就睡不着了。不再前顾后虑,直接把被铺抱了过去,对她的疑惑全部含糊回应,关键是能抱着她入睡,早晨迷糊着醒来时看她睡得还香,真不想走,可一会清姑就要来了,若被她看见肯定罚得更重了。

清姑是我的乳母,她从未离开过我一步,当踹开佛房的门看见她颓倒在那的一瞬,我整个心脏都在收缩,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后我就冲了过去,还是阿兰提醒了我要找郎中。

等我把江大夫揪过来时,发现清姑已经醒了。这时我没意识到阿兰做了什么,只一心让江大夫给清姑诊脉,心绞痛是清姑的老毛病,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发作了,没想到突然严重到致昏。在阿兰送江大夫出门时,清姑一把拽住我的袖子咬牙沉声:“休了她,这女人不能留!”

心头一震的同时随即是愤怒,“不可能。”我想也没想地拒绝。

此时的清姑无力与我争辩,她眼中满是失望地背转过身。这是我和她的一场僵滞对弈,如果是别的事我可以妥协,唯独阿兰这件事我不能。

但为了杜绝势态恶化,白天我忍住了不去找依旧被罚跪在佛堂的阿兰。江老头的孙女来送药后便留下来照应,她懂药理,关键是清姑对她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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