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羡慕死了。
我再能作,也就是在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里蹦哒蹦哒了,你呢,直接玩出花来了,有没有?
……”
也不管玉环的翻白眼,姝琪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起来,不厌其烦的表达着自己的羡慕妒忌恨,又捂着脸做哭腔道:“现在更好了,多了个孩子,直接被绑结实了。将来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这样,想干啥干啥,想去哪去哪啊。
总不成这一辈子都不行,被捆在这里了吧。”
又狡黠的瞟着玉环,笑道:“当初大家都说你嫁的不好,现在看看,倒是属你嫁的好,嫁的有福气啊。
你说,如果不是汪俊礼那么能作,你又怎么能有机会争取来那么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种命真是求都求不来。
早知道,我也嫁给汪俊礼了。”
玉环上去就撕她的嘴,不依不饶道:“这是什么话,也敢混说,我看你是越没有样子了。
你说,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哭着喊着非要嫁给我哥哥不可的,这是现在新鲜劲已经过了,又想来这一套了吗。
想挨打早说,你就不怕我告诉哥哥去吗。”
姝琪反摁着她的手,道:“哼,凶巴巴的死丫头。怪不得大家都不愿和你玩,你也太凶狠了些。”
“谁不爱和我玩了?”
乐盈姐姐啊,好几次我叫她,听说你也来,她就没答应。
“死丫头,你少挑拨我和乐盈姐姐的关系。她那是不爱理我吗,她是不好意思见我。
再说她那一大家子的事你还不知道吗,她哪有时间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出来玩?”
姝琪不接这话茬,只揪着问,“她怎么就不好意思见你了?”
玉环见她还装,又要去捏她的脸,道:“还不是方雨晴,乐盈姐姐觉得我的遭遇都是方雨晴弄的,而她作为嫡姐,就认为自己也逃不脱干系。
乐盈姐姐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肯定是自责当时自己疏忽了,任由事态展成现在不可收拾的样子,怪自己没有早现。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遇事总是往自己身上揽,总是责怪自己。
你怎么好意思拿她作筏子,还挤兑我,你这个坏人。”
姝琪也无话可说了,不觉间收起了笑闹的神色,道:“唉,说来乐盈姐姐最可怜了。本来明明是低嫁了,却被她那婆母和小姑子拿捏在手掌心,搓圆捏扁,我看她那个相公,也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就说这次方雨晴的事,他竟然也怪到乐盈姐姐头上,说她没用,连自己妹妹都没有管教好。你说,这管乐盈什么事啊。那个贱人也配和别人姐妹相称?
真不知他脑子里都有啥?
真是气死我了。
玉环脸上也没了笑容,不屑的道:“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还不是我公公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怕影响到自己的观感,又怕被吃挂落,就不管不顾的混怪起别人来。
他这种有事没事就打压别人的手段,最让人瞧不起了。
我明白他的想头,还不是觉得乐盈姐姐出身好,比他高太多,他怕别人说自己配不上,又怕被耻笑他攀高枝,就先踩到别人的头上去了。
这种人,品性就不对啊。
你说,你明明就是攀高枝了吗,好处都拿到手软了,又翻过脸来这一套。
这叫什么,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升米恩,斗米仇,古人诚不欺我也。”
方乐盈是汪夫人亲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汪夫人嫡亲的外甥女。
父亲是刑部侍郎方弘,方雨晴是她的庶妹。
嫁给了大晋朝六十二年的状元公吴奇志,当年榜下捉婿,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吴奇志出身北边佳木县的一个小村镇,父亲已经去世,家里只有母亲和妹妹两人。从小倒是喜欢读书,深得启蒙老师的喜欢,在他的一力主张下,家里也砸锅卖铁、全力以赴,供他读书。
到他来京城那年,他家里已经是一穷二白,都到底了,钱都紧着他用光了。
不过他自己倒也争气,十年寒窗苦读,从最开始的乡试,到县试、府试、会试,一路顺畅,最终在殿试的时候一举夺魁,名动天下。
不得不说,吴奇志不仅有才,也是有几分气运加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