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仙典仪会在中午十一点准时开始,持续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其基本流程也就是先由主办的七星焚香祷告,等祈求之音传达,帝君就会降临,随后对整个璃月港的事宜进行审查,并提出新的一年,璃月港的展建议,最后再由七星推荐七个贤能孝廉之士随帝君前往倚岩殿,聆听「帝君之诲」。
被推荐人跟着进了倚岩殿,那么仪式也就结束了。帝君其实并非身居高天,平时就会化身人形在璃月港生活,有可能你的好邻居,说不定就是帝君所化。
这话所言非虚,但终究也没证据证明,轧仙人也不过是传说,算不得证据。所以大家宁愿给帝君蒙上一层面纱让他保持神秘。
但是这三千多年以来,帝君的确是与璃月同行,与人同行。
而今年,月海亭的大秘书甘雨小姐却传达了一个新的消息,帝君想要自己额外挑选几个人来进行「帝君之诲」。
……
倚岩殿的广场东南角,安置着一个华美帐子,某个身着华贵服饰的女人,正端坐在在那里,一旁的侍女端着茶饮,伺候左右。
女人手中一束琉璃百合,气息淡雅弥漫,氤氲飘散。她用手轻捻下一寸花蕊,含在口中。一旁侍女便送上茶饮一杯,随着这花蕊一同饮下,她才缓缓站起身来。此时广场上人声鼎沸,大家都在期待着请仙典仪,帝君现世。
当下众人的目光,便聚集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渊澄也随着拥挤的人群一点点向着中心广场移动,眼看着典仪即将开始,她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汐予。小家伙现在恐怕也只会叫妈妈,看到人多也有点怕了。就一直不停的妈妈、妈妈的叫着。渊澄看着中心的那个女人,似乎是从来没见过的人,她前面正好是香菱在给她开路,便拍了拍跟人挤的不可开交的香菱问道:“中间主持的那个女人是谁?”
“小姑,你怎么连……哎呦!”香菱正欲回答,却觉得脚掌被人踩了一脚,此时正气愤着扭头吼道:“喂,别挤了,我们这还有小孩呢!你个大男人真不要脸!呸!”
渊澄不由得笑了起来,这里人挤人的也是没办法的。而香菱继续往里挤了一会才说道:“小姑啊,行秋说你一孕傻三年,我看真不假,你怎么连这位大人都不记得了?她可是七星之一,天玑星……怨莺。今年请仙典仪的主持者呀!”
[「天玑星……怨莺」没听说过的人,按照已知剧情,后面的七星,目前也只有三人登场。而这个时间节点,玉衡星也不是刻晴吧?至于这个怨莺……]
“妈妈……”汐予叫了一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渊澄这才觉自己已经来到了警戒区域了,平民是不能再往里走了。此时,全副武装的千岩军就拦在这里了。四下一看,却觉,自己思索一下的功夫,就与香菱走散了。现在她就一个人抱着孩子站在人群中。不过,香菱也不会有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见一见这位岩之魔神!
正当渊澄思考一会怎么才能与这位岩神套套近乎,或者说引起他的注意的时候,却听到身边有个轻浮的声音响起。“是你啊,小仙灵?我们又见面了!嗯,这小家伙居然叫你妈妈?我的天啊,你居然已经结婚生子了?看来我的运气不怎么好,一直不怎么好!”
渊澄被这甜的腻的语气,惊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个眯着眼睛像是狐狸的银行家正站在她的旁边,而这一次,遍地是人的情况下,她是没有逃跑的路径的。
“你是哪位,咱们好像不太认识呢。”渊澄眼见无路可逃,就打算装傻蒙混过关。
但银行家并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多么无情的说辞,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直接打断了我两根肋骨,不是吗!可是我并不打算与你追究此事,因为我愿意把那次不堪回的见面,也当作是宝贵的邂逅。对了,这样自说自话真是失礼。我并没有和你介绍我自己,那么这次容许我自我介绍,我叫潘塔罗涅,诚如你所见,我是个比较有身份的人,至冬国愚人众执行官之一,代号「富人」。”银行家说着,对自己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掏出一张卡片递了上来。
潘塔罗涅接过这东西,又尽量的往渊澄这边凑了凑,然后说道:“其实最让我自豪的,并非是所谓的执行官,反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银行家。我是北国银行的负责人,你应该听说过吧?璃月地区的分行就在绯云坡那边,上了旋梯你一定看的到,无论是想要周转资金还是抵当鲜血,我们的业务应有尽有。你看,北国银行涉及如此庞大,即便是灰色世界的交易也不在话下。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各行各业有能力的盟友,而你,我的朋友,你正是我们最需要的那种……”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俯下身体,更加凑近了渊澄,只把那两片薄唇送到女人的耳根。并将那张印有北国银行特殊标识的卡片递了过去,而小孩子总是对任何东西都会好奇,所以汐予倒是自然而言的拿在手中完了起来。
“我很期待能在我宽敞明媚的办公室里,为你沏上一杯上好的茶饮,不论你能为北国银行提供怎样的助力,我一定按照最公平公正的方式给予应得的报酬。渊澄……小姐……”银行家说完,以一个极慢的度,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
而渊澄听到他倒数第三第四个字的时候,一股杀意迅浮现。幸好「绝望视界」遮蔽了她的双眼……[他们在调查我,愚人众的杂碎知道我了,还是说目前只有「富人」在调查我?要我在这里直接杀掉他吗?]
而银行家抽回身体后则是专心致志的看着广场中间的仪式。可心里就没有他表现的那么镇定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可能得死掉了,究竟是哪一瞬间?大概就是自己叫出这女人名字的那一刻。
[这种行为本就是与虎谋皮,能够施展高天之力的人,其身份绝不会这么简单,可我调查到了什么,一切正常的让人无法相信,厨子世家的普通女孩,逃婚去了他国,又与其他国家的人偷偷结婚,现在还跑回来偷偷生下个小孩子,无论哪方面看都是太过正常……只是,在归国途中却跑去净善宫当侍卫,然后施展高天的力量,虐杀了第二席的一枚「切片」。]
[我是一个赌徒,身为一个赌徒应具备在底牌被人看光以前,利用明牌多做事情,以求获取最大的利益,我不会计较输与赢,只希望得到更多的利益。所以这种局才最适合我了,因为我面对的不是另一个赌徒,她是这个赌局的管理者,而且是那种不被律法所禁锢,脱离了规则的桎梏的管理者。对我有生杀大权,她不会在意我的底牌是什么,她有能力把我吃掉,这就够了。所以我必须要让她对我无从下口。那么,这种时候先亮出自己的底牌才能促成交易。我现在,只是在赌……]
[我赌她会认定,在这里没有杀掉我的必要。]
而水之魔神也在激烈的头脑风暴,她只是在权衡,要不要把这个已经开始调查她的执行官,当场杀掉……
「富人」铁青着一张脸直视前方的仪式进行,他的心早已不在远处的怨莺身上,而是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那个女人。
渊澄扭着脸一直看着眼前这个高挑的执行官,她的心里一直在左右摇摆,不知道是杀掉他好还是暂时放过他。
汐予则有些不满的想要把妈妈的脸扭过来,她希望妈妈能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