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庆小声道:“沈兄别乱说,要是惹怒赵堂主,你我连门儿都进不去。”
沈渊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惹怒就进得去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拱手朝门前的侍卫道:“近卫统领沈渊,前来求见赵铭堂主。”
近卫中领头的人,对内是领,但在漕帮体系中统称统领。
侍卫恭敬道:“沈统领客气了,只是鹰堂是机要重地,不能擅自入内,劳烦您稍等,我进去通报。”
沈渊客气的说道:“多谢小哥。”
侍卫转身进入院里,沈渊退回申庆身旁,问道:“申兄,这大门可是一直关闭?”
申庆说道:“平日里多半是开着的,今日突然关了,莫非是出了变故?”
沈渊没有接话,反而说道:“申兄,咱们打个赌。”
申庆来了兴致,说道:“打什么赌?赌注是何?”
沈渊笑嘻嘻道:“赌那个侍卫半个时辰后才出来,赌赵堂主不在。赌注嘛,如果我赢了,今天的晚饭申兄请客,如果申兄赢了,我给你一株灵植,如何?”
申庆立刻回道:“一言为定。”
时间匆匆流逝,沈渊和申庆站在太阳下,一步未移。
一晃过了半个时辰,侍卫急匆匆走出来。
沈渊朝申庆道:“申兄,你输了。”
申庆苦笑道:“一会儿去胭脂楼,我做东。”
侍卫走上来,略带歉意道:“沈统领,抱歉,赵堂主今日受了风寒,去了医馆,恐怕要让您白跑一趟了。”
沈渊微笑道:“无妨,我明日再来。”
说完,他招呼上申庆,转身离去。
出了驻地,申庆说道:“沈兄,我猜到赵铭会不见咱们,但那侍卫明说就是,为何偏偏要拖这么久?”
沈渊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下马威。”
申庆再问:“为何是半个时辰?”
沈渊笑呵呵道:“我猜的。”
申庆无言,带头走向街对面的胭脂楼。
一阵莺莺燕燕的纠缠后,二人进入雅间,席地对坐,沈渊打走恨不得贴到身上的两个姑娘,端起酒壶,一人倒了一杯。
“申兄,能否仔细介绍一下帮中的情况?”
他今天才算正式加入漕帮,对帮里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不方便办事,故而想先了解清楚。
申庆端起酒喝了一口,说道:“自无不可。帮里堂口分为两类,一类是内务堂口,包括鹰堂、战堂和、刑堂和杂物堂。鹰堂负责打探情报,战堂负责对外作战,刑堂负责监察帮众,杂务堂负责处理杂务。还有一类是外务堂口,包括渔堂和商堂,渔堂负责下辖渔业,商堂负责做生意。受小姐掌控的主要是外务堂口,内务堂口基本是帮主的亲信掌控。在五个堂口上面,还有长老阁,包括帮中六名长老和三名客卿长老,他们权力极大,联合起来甚至能与帮主平起平坐。独立在这些堂口之外的,只有沈兄麾下的近卫。”
沈渊听完,对漕帮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继续问道:“咱们帮里还经营渔业?”
申庆说道:“那是自然,渔堂是帮里的立足之本,只是后来商堂的生意做大了,渔堂的地位才下降了些。”
沈渊道:“咱们是自己打渔么?”
申庆道:“不是,帮里就这点人手,哪里忙得过来。我们在云湖泽边设了渔市,只负责租船和收渔获。渔民要想打渔,必须租咱们的渔船,否则下不了水。”
申庆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这渔堂和这次商队被劫事件也有些关系,这次商队送去郡城的货物,主要是一些珍贵的鱼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