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r被放在沙发上许久,他呆愣愣抬起头来,看着柜子上唯一点亮的一盏昏暗的台灯,花了好久才接收到自己的家里这一事实。
暖和……
r昏沉的意识让他很难警惕起来,而且家中太过暖和,他贪心地摩挲着柔软得能陷进去的沙发垫子,将自己埋在里面。他摘下自己的毛帽子,试图站起身,把这个东西挂到衣帽架上面去,但是无力的身体并不能支持他做到这一点,他太过贪恋柔软又暖和的沙发,最终细细的胳膊拿着的帽子垂在了沙发边缘上,很快就连手指都握不住那帽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帽子甩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醉了。”从浴室走出来,他穿着浴袍,高大地戳在沙发前。
“我没有……”银发的俄罗斯人还要嘴硬,他那一头银发已经被他自己扭松了绑头发的发绳,头发散乱在沙发上,衬着他白皙的皮肤病态而漂亮。
太美了。
叹息着,他只觉得情难自禁,他轻轻拿开r那四仰八叉的手臂坐在沙发上,俯下身去。
温暖湿润的嘴唇最终克制地碰在了r额角。
好暖和……
刚洗过澡的身上有水的味道,这气味让r的鼻子翕动了一下,他竭力支起身子,蓝眼睛在黑暗里微微睁开,半张脸都藏在台灯灯光之外,看不清情绪。
“你需要洗个澡,然后睡一觉。明天我会跟你讨要酒钱。”说。
“我有钱,尽管给我酒。”r看见自己的外套被挂在衣架上,起身去拿,结果整个人都昏了头,他走过去,拽着被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结果头就这样靠在上面半天没有动弹。
“你累了,”不容质疑地说着把他扶回沙发上,“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客房,你就睡在那里。快,去洗澡。”
银发的美人脸颊上还泛着酒精带来的红晕,衬着他原本白皙的皮肤万分诱人:“我知道了……”
r终于找回了些力气,他晃到了浴室里面,虽然确实很想进去帮美人洗一下澡他甚至想好了理由:怕喝醉的r在浴室里面摔倒,但是他可不觉得自己现在能忍耐得住不把r怎样,所以还是自己回了卧室。
r站在浴室里脱去了衣服,尽管浴室里面有着腾腾的暖器,任何人都不会说这里寒冷,可是这个样子还是让r感到不安。
满是水的一个环境,没有布料包裹,r觉得自己像站在那翻腾的浪上一只独木舟。
海风在扑他,那刺骨的寒风,那寒风要将他吹透,寒冷的雨淋了满头,r胡乱将自己弄干净,逃出了浴室。
躺在床上呆呆想着明天该怎么送r回去。
“你喝醉了又不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所以我把你带回了我家。”
合情合理不是吗?
正在这时,r突然裹着浴巾冲了进来。
“r!这不是客房,这是我的房间!”连忙起身,可是r已经趴倒在床上。
r只想要他热乎乎的人形暖炉。
r扑到胸膛,脸都埋了进去,只觉得口干舌燥:“r你还清醒吗?”
“我很冷……”r的声音有些颤抖,宁愿相信他是因为冷才这样。
最终妥协了,他把r塞进了自己的被子里,结果r并不老实,只想着往身上贴。
“不要动。”说着,他能感觉到身材娇小的r正在自己的被子里扭来扭去,没有完全擦干,有点湿润的皮肤正碰着自己的身体。
r闷声闷气的声音从他被子里面传来,伴随着一点点皮肤和被子布料摩擦的声音,感觉到r完全贴在了自己身上:“我好冷,。”
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抱住了r。
这具身体并不冷,甚至因为喝过酒又用温水洗了澡,有些暖和。他为什么会那么冷?
感受到收紧了手臂,r放松下来:“我很冷,我怎样都难以暖和起来,然后我身边的一切都会开始变冷,像无穷无尽的寒风……”
没有感情的平淡的声音弹着俄语特有的弹舌,闷闷地在被子里面说着。
那寒冷不是从外向内来攻击他的,而是从里往外扩散,从心里而来,蔓延到骨头,冻伤了皮肤,然后便是周身的寒冷,再随着风而去,将其他人也一同带去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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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不算特别长,也不香,看不看都行
事后的r软得不像样,把他抱进浴室清洗。
“还觉得冷吗?”问。
银发披散在r肩膀,他转过脸来,冰雪融化般露出一点笑容:“我要你抱着我。”
“这里能看见星星。”拿了毛毯一裹,把娇小的r抱起来。
“如果在中国,这时候该放起鞭炮来了。”两个人靠在飘窗上,星星正好。
“这边能买到鞭炮,你明天陪我去放吗?”r笑道。
“可以。”玩着他的头发。
“我觉得,不那么冷了。”r披上毛毯,走下飘窗,纤细的脚在星光下莫名看起来圣洁。
“已经到春节了,冬天总该结束的。”也随他回了卧室,相拥而眠。
彩蛋是第二天清早
写这篇文的时候尚是凌晨,我开了窗子,寒风在外面呼呼地刮,非常非常大的声音,我冻得手指都快不能动了,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脸颊冰冷,嘴唇干得略一动能尝到血味儿,感觉快要冻死在这里。写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有炸裂的很大的鞭炮声,新年大概就给人这样的感觉吧。我被寒风砍着骨头,将冰冷的脚压在身子下面,手指不能屈伸,看浓夜渐渐变白。
那寒冷不是从外向内来攻击他的,而是从里往外扩散,从心里而来,蔓延到骨头,冻伤了皮肤,然后便是周身的寒冷,再随着风而去,将其他人也一同带去寒风。
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在他唇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