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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爬越篱笆时 > 第2頁(第1页)

第2頁(第1页)

步重「呸」聲,他最看不慣這種欺軟怕硬的傢伙,是以揚著鞭子就要往魏平身上打去,卻被松晏及時喝止:「財寶。」

「喂,松晏,」步重心不甘情不願地收起鞭子,雙手抱在胸前,佯怒道,「說了多少遍了小爺有名字!」

松晏眼角微彎,步重是金翅大鵬鳥,雖然毛還沒長齊,但一羽值千金,本來就是「財寶」。

他彎腰將魏平扶起,轉頭問:「你怎麼跟來了?」

「我若是不來,我看你當真要丟下小爺跟他走!」步重瞪著魏平,「他們當初將你送到駱山,擺明了就是嫌你是災星,要和你斷絕關係。怎麼,人家只是傳個口信來你就巴巴地湊上去啊?」

「不不不,少俠誤會了,」魏平偷瞄步重,又瞧瞧身旁揣著手的松晏,討饒似的,「大、大人當年送走公子也是逼不得已的事,不是要和公子斷絕關係。」

「我呸!」步重大步上前,鞭柄用力抵在魏平胸口,「你們家將軍不就是覺得松晏晦氣,不想養麼?現如今受了傷,要松晏的血作藥引,這才來請他回去,你們怎麼還有臉口口聲聲說當年是逼不得已?我看你們簡直豬狗不如!」

刻意藏著掖著的事情被不留情面的揭穿,魏平頓時惶恐不安,覺得那鞭子杵在胸膛就像是一柄利劍,隨時會刺穿身體。

他不敢多說,抬頭見松晏懶洋洋的倚在馬車上笑而不語,更是急得滿頭大汗,最終只好哆嗦著辯解道:「少、少俠說笑了,大人請公子回去,是因為、因為大人壽辰將近,心裡又一直掛念公子,並沒有、沒有藥引一事。」

「你他娘的還要胡說!」見他還要爭辯,步重怒不可遏,伸腳踹他。

熟料松晏忽然擋在魏平身前,步重只好極其彆扭滑稽地原地轉了個圈,遂陰沉著臉看向松晏沒有吱聲。

松晏捏捏耳垂,料想兩人再爭吵下去魏平必要遭殃,而步重也會因此受罰,便抬頭看了看天色,微眯起眼,十分生硬地移開話題:「。。。。。。天快黑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歇息吧。」

「是是是,公子說得對!」魏平擔心自己小命不保,趕忙附和起來。

步重一肚子悶氣沒處撒,忍無可忍惡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邊的小石子,而那顆石子不偏不倚打在了魏平屁股上。

魏平立時捂著屁股哀嚎起來,又跳又叫地往四下找了一圈,卻怎麼也找不到襲擊自己的人。

松晏頗為無語,扭頭只見步重將雙手枕在腦後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天色愈見暗淡,緩緩入夜後城中四下里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松晏幼時被養在深府,未見過鬧市,日夜相伴的只有娘親與阿姐。後來阿姐貪玩溜出府被狼妖分食,娘親離奇失蹤,再過不久,他便被父親送到駱山。

駱山地處偏僻,窮山惡水,山野間多精怪,整座山頭除了師父扶緲與他,外加步重這隻金翅鳥以外,剩下的都是些修為低淺的小妖精。是以頭一次下山進城,瞧見那麼多人,他難免好奇地走走停停,四處奔看。

入城後魏平藉口說自己屁股痛,不便走動,而步重更是轉眼間就不見蹤影,尋著酒水的味道離他而去,因而他只好自己一個人瞎轉悠。

夜市里攤子挨著攤子,面人、脂粉、珠釵、木劍。。。。。。製作精良的小玩意琳琅滿目,松晏擠過人群,袖口沾到糖霜也渾不在意,一心撲在那些之前從未見過的東西上,在每一個攤位前逗留許久。

搖著撥浪鼓的間隙里,松晏忽然心生感慨,若非前不久扶緲升神階,被天庭召到九重天上任職,不能再插手人間的事宜,只怕他與步重還真沒機會下山。

他們二人此番下山,是師命所託。

扶緲臨走前觀星象,見熒惑現形,魔骨異動,擔心易生事端,故臨走前特意囑咐他們下山找四散的靈玉,鎮壓邪魔。

兩人下山剛到山腳蒲月鎮時,松晏那久未聯繫的親爹李凌寒便差人送信來,信中說自己時日無多,臨終前唯一的願望便是見一見松晏,讓他抓緊時間回京相見。

步重瞪著送信的青鳥,一把火就將那封書信燒了個乾淨。

大周李將軍李凌寒病危,那是人盡皆知的事,國師說李凌寒用親兒子的心頭血作藥引便可痊癒,那也是人盡皆知的事。

當年他嫌松晏是凶煞命格,擔心會招霉運,害他丟了烏紗帽,才會在妻女下落不詳後將松晏扔到不生一物的駱山,讓他自生自滅。

若不是剛巧遇到扶緲千里迢迢前來任山神的職,辟駱山為仙府,撿到松晏,松晏恐已成了酆都城裡只知吸人血吃人肉的鬼娃娃。

後來的駱山雖在扶緲的護持下集孕天地靈氣,萬物生長。但初時鬼魅橫行,百里不生一物。松晏被扔在駱山時不過五歲,加之凶煞命格本就易招邪祟,是以九死一生。

扶緲心疼他,每日用名貴的仙藥溫養著,又求來長生蓮子珠為他護佑心脈,這才撿回他一條命。但他身子骨根基已壞,惡疾纏身,終還是活不過二十二歲。

如今他剛滿十九,還剩下三年。

松晏擱下撥浪鼓,往前走出幾步,隨後在賣糖人的小攤前駐足,只見那一個個巴掌大的小人或喜或悲,神情各異,各個都長得不一樣。

「啊!」賣糖人的老婦人仔細將糖人擺放整齊,抬頭瞧見松晏,忍不住一驚,險些以為是遇上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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