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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陨落的大师兄木兮娘剧透 > 第16节(第2页)

第16节(第2页)

陆延陵:“微臣确实见过。”

“是哪家女子?”

陆延陵沉默片刻,蓦地撩起官袍下摆跪下道:“臣于此事实不敢欺瞒陛下,世子心上人正是微臣!”

皇帝瞬间冷脸:“你们合起伙来戏耍朕?”

陆延陵:“我与赵亭无意戏弄陛下,只是其中曲折,难以一言概之。再者,臣与世子定情不过四五天,臣今日第一次面见陛下便立即坦白,正因我和赵亭待陛下忠诚,不敢有丝毫欺瞒。”

殿内一时寂静无比,而皇帝的表情辨不出喜怒,目光里裹着浓浓的威压落在陆延陵身上,后者从容镇定,一派恭谨谦卑。

半晌后,皇帝的声音响起:“赵慕黎是你的?”

“黎儿确实是世子亲生的孩子。”陆延陵否认。

皇帝:“可朕瞧这赵慕黎更像你,还听说他喊你父亲,十分亲近孺慕你,莫不是你故意混淆皇室血脉?”

“黎儿的相貌有几分肖似微臣,概因他的生母和微臣极其相似。”陆延陵神色不变,盯着地面说道:“四年前,微臣和世子得罪南越女毒娘子,受其钳制,做了半个月的药人,喂食的药里有些有催情的作用。毒娘子意欲羞辱我们,便——”他适时露出些许羞愤,“便不知从哪儿找来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像极了微臣,而那时世子对微臣有些许道不明的情愫,才控制不住药性。一年后,微臣偶遇已经生下黎儿的女子。那女子当时病入膏肓,本想找到赵亭托付孩子,岂料支撑不到、又先遇见我,才让我亲手将孩子还给他。”

“彼时微臣与赵亭关系恶化,倘若黎儿是微臣的孩子,微臣怎敢放心将孩子交给赵亭?又假如,微臣欺骗了赵亭,难道他不会着手调查当年的事?他忍得了受我欺骗?”

“至于黎儿喊我阿父,却是在微臣和赵亭关系确定之后,赵亭让黎儿认我为亚父。在南越,亚父又称阿父,是微臣教的,里面确实有微臣的一些小心思,毕竟两人一时相爱,不能预料到以后,更何况我们还是两个大男人……未必能成家,倘若成家变心,因爱生妒,反目成仇,反而对不住此时的情深似海,而有了孩子,这孩子到底喊我一声父亲,怎么也到不了决裂的地步。”

“哼,大好男儿怎么能不成家?”皇帝没表露他信没信这番话,只是似真还假地呵斥:“男风自古有之,朕并非迂腐之人,只是一来皇室血脉不能混淆,二来男女之道方为正途,还是得娶妻生子。不过,”他话音一转,“既然你和赵亭两情相悦,为何试剑大会时狠得下心算计掉赵亭半身血?”

“对付乱臣贼子,微臣不是没有其他法子,但要稳妥快速地处理掉贼子,唯此法最优。臣当时只一心铲除贼子、报效圣上,绝无徇私的可能。国家大事面前,岂容儿女私情?”

“陆卿家拳拳之心,朕看在眼里了。”皇帝流露满意与肯定的表情,继而问道:“赵亭的小儿子是怎么回事?”

“其实、其实是……”陆延陵难以启齿,稳重的表相裂了缝,“是臣的!臣终归是男子,得传宗接代。不过赵亭同意了,臣的孩子也会认他做亚父。”

“是该有孩子。”皇帝心中有些震惊,转念一想又没觉得哪里不合适,也有些相信二人之间的情谊了。

“赵亭现在的伤势如何?”

“挺重,不可太劳累。”

皇帝点点头,没再发问,也没让陆延陵走,过了一会儿再问公务差事等,时不时穿插一两句关于赵亭的,都叫陆延陵滴水不漏地圆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陆延陵走出紫宸殿,直到出宫门、上了马车,才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当今圣上好猜忌,经萧氏谋逆后,疑心病更重,而侯府掌兵权,郡主府则有镇国公主昔日在朝经营的文臣势力,流落在外的赵亭武学天赋经人,不过两三年就做出许多功绩,可谓一门鼎盛,如何不受皇帝忌惮?

好在之前和赵亭把话说开后,提醒了下关于孩子的身世安排,毕竟是个活人,不能凭空出现,也不能暴露陆延陵可生育的事,就只能捏造一个孕母身份。

关于赵慕黎的生母,赵亭早在三年前为了应付父母就已经捏造好,,只是从未对外公开。

赵亭本想按赵慕黎五官来找合适的女子,但当时孩子五官没长开,脑筋一转就照着肖似陆延陵的人找,给那女子捏造了生育的证据,安排了死遁和新身份,事事周全、细节落实,连郡主都没查出不对,这也算歪打正着。

已办过一次,再来一次只会更缜密。

只是接下来他得找个离京的时间,再大病一场,暂时消失人前。

正思索时,车帘子被赵亭撩开,递进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脸色不太好,陛下为难你了?”

陆延陵接过馄饨便放到一旁,“在预料之中。不是在办差?”

赵亭舀起一颗馄饨吹凉,放到陆延陵唇边:“早膳没用,会饿坏肚子的,吃点儿。汤是酸辣味的,全京都仅此一家用这开胃的汤。”

陆延陵皱眉,把脸撇开,抿紧唇,实在没胃口。

赵亭低声哄了又哄,才让他吃了三颗,之后再怎么赔好话都不肯张口,反而动怒,让人无可奈何:“那喝点汤暖胃。”

陆延陵喝一口,眉头舒展些,再喝了点才推开,“你多留意陛下的态度。”他将方才皇帝的问话及回复都简单说了一遍,叮嘱道:“别说漏嘴。”

赵亭的掌心贴上陆延陵的脸颊:“多亏师兄为我着想。”

“既说好了做一家人,总不能叫你落难,反连累了我。”

瞧着师兄嘴硬的模样,赵亭心都快化了,忍不住抱住陆延陵晃了晃,后者没抗拒,而赵亭知道陆延陵行事自有一套准则,既然说开了要与他做夫妻,就会容忍夫妻间的亲昵行为,也会将他、郡主府和侯府视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集体。

就像现在,哪怕极为不习惯拥抱碰触,仍然强忍推开的冲动,直到发现他没有松手的打算才开始挣扎。

挣扎也没用力,怕伤了夫妻情分似的。

“我真是太爱师兄了!”

没挣脱反而被压倒的陆延陵有些绝望,实在是太黏人了!

***

政事堂。

赵亭送完陆延陵便回来继续办差,拿起萧氏谋反一案的所有证据总结卷宗,随意一翻,正好翻到庄晓云相关的卷宗。

说来,他曾一度怀疑过庄晓云背叛的理由。

赵亭从不觉得自己是金子必须人人都爱他,如萧望月、庄晓云之流可都不像他对师兄一样忠贞不二,这些人嘴上说爱他,字字句句都是痴缠不休,可没见他们豁出去一次。

所作所为还不是为自己,顺带为自己的贪婪辩驳一句都是为了他,谁信啊?

赵亭只在陆延陵身上犯蠢,又不是真傻子。

所谓庄晓云为了得到他才背叛的理由,赵亭嗤之以鼻,那么就是为利益。

但他搭上郡主府和侯府这条线做到皇商的位置,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西域王庭那点三瓜两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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