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说:“它叫阿山,是一条缉毒犬。”
阿山长得高高壮壮,毛色光滑,眼神犀利,威风凛凛!
余绯很喜欢,走进房间,蹲下身抚摸阿山。
阿山坐着,摇动尾巴,凑上来嗅她。
周锐跟过来,搂住阿山的脖子,揉了揉,“臭小子!”
余绯摸阿山的头,说:“它很亲人。”
周锐轻笑,“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是吗?”余绯心头一跳。
周锐下颌崩了崩,说:“你可以试着和它玩。”
余绯立即起身,行云流水地下指令。
“坐!”
阿山坐好。
“卧!”
阿山卧好。
“立!”
阿山起立,双眼专注地看着她。
“吠!”
阿山扯起嗓子叫。
余绯心头大喜,狠狠地揉阿山的脖子。
周锐平静地盯着她,瞳孔幽深漆黑,问:“你会指挥警犬?”
余晖说:“从小就接触过,也是跟人家学的。”
周锐脸色淡淡。
他早该看出,她出生不凡。
阿山玩了会儿,开始在房里来回蹿。
她问:“它怎么了?”
周锐从墙上拿下牵引绳,说:“它想出去玩。”
他给阿山套上绳子,阿山高兴得围着他打转。
“出去走走?”他问。
余绯说:“好啊。”
周锐向木头打了声招呼,就和余绯一起,带着阿山出了门。
小镇古道阡陌纵横,因旅游开发,道旁商业店铺林立。远远看去,幽深迂回的巷道,堆砌着古老的色彩,流转着时尚绚丽的光芒。临溪街一路繁华,璀璨灯火日夜不歇,往来行人熙熙攘攘。
阿山走在前头,规规矩矩的。
余绯见阿山把绳绷得笔直,问:“你多久没带它出来了?”
四周人多,阿山长得雄壮凶猛,不少行人害怕,绕着道走。周锐只好又收短了绳,说:“记不得了,但有两三个月没亲自带它出来了。”
余绯说:“难为它了。”
周锐命令阿山靠着他的腿走,说:“阿山快十岁了,年纪大了。况且,它曾经出任务时,受过重伤,已经不适合剧烈运动了。”
余绯蹙了蹙眉,低头瞧着阿山的背影,生出几分敬畏。
“你不打算送它到警犬基地养老吗?”她问。
周锐揉了揉阿山的头,“是个男人就不会服老,阿山也一样。”
余绯心头一震,向周锐挑眉,说:“所以,像你这样的男人,就是死要面子。”
受了伤,还强撑,不肯低头,不肯屈服,不肯倒下,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