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夏收到一半,家裡的主子,就會讓人來運糧食,回回都是這樣的!」那小管事急忙說到。
「那現在收成了多少?」王夕洛又問。
「這幾日,收了兩三百來擔!」小管事老實說到。
「兩三百擔,還不夠吳家莊用度的吧?」王夕洛說到:「這可沒有餘糧來賣,車隊竟還提前到來,這不合情理,莫要扯謊!」
配合著王夕洛的問話,小影手中的短劍,用力抵了抵小管事的脖子,這男人滿眼驚慌,忙說到:「奶奶明鑑,小的句句屬實,車隊三天後就會到!」
「糧食尚少,車隊定不是來運糧的!」王夕洛加重了語氣,問到:「這車隊到底什麼來頭?」
「奶奶饒命,這事兒說不得,說了小的會沒命的!」小管事連忙說到。
「不說,你現在就會沒命!」小影又抵了抵短劍說到。
「是兵器對嗎?」王夕洛直接問了出來。
「奶奶既是自己知道的,可不是小的說的!」那小管事不忘撇清干係,但卻也肯定了王夕洛的猜測。
王夕洛聽罷,讓小影放下了短劍,然後說到:「你再辛苦幾日,注意那車隊的動向,其餘之事,就交於我了。」
「啊?」小影聽罷一臉無奈:「那我不是還要割三天的麥子?」
「你功,你功好不好?」王夕洛哄到。
「二位奶奶,您看這話也問了,小的也答話了,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吧!」那小管事見小影放下了劍,忙求到。
「放了你,姑奶奶我不就暴露了!」小影聽罷對那小管事說到。
「不會,不會,小的回去便走,回老家避嫌,絕不會影響二位奶奶辦事!」小管事立馬說到。
小影不再理會,只自顧自的弄亂了自己的衣衫和頭髮,戴著惡鬼面具的王夕洛,則輕柔的躍上了樹枝。
「二位奶奶!」小管事見兩人不搭理自己,也預感不妙,急忙叫到。
二人依舊不答,小影連退了幾步,和不能動彈的小管事拉開距離,樹上的王夕洛掰下一根樹枝,朝著樹下草叢擲去。
樹枝穿過草葉,擊中了草叢中,一隻大個的野彘,這頭少說百斤的野彘,本是被點住了穴,被這樹枝一打,穴道被解開。
暴怒的野彘衝出草叢,一眼就見到僵在原地的小管事,也不管是不是這人惹了自己,擺著獠牙便撲了上去。
那小管事只叫出了半聲,就被百斤重的野彘給撞倒,一陣衝撞撕咬,便沒了性命,這時小影才故作驚慌,衝出了樹林。
「來人啊,野彘傷人啦!」小影跌跌撞撞的跑著,嘴裡不忘喊到。
田裡的人聽到喊聲,家丁抄起棍棒,僱農拿起農具,呼呼喝喝的圍了過來,林中王夕洛聽到吵鬧愈近,又確認那小管事被野彘殺死,才躍起身姿,輕輕柔柔的消失在了樹葉之間。
等王夕洛回到城中王宅,天色已晚,家中早已用過晚飯,進了門她也沒去上心吃喝,而是朝著自己一家住的西院廂屋去了。
推開房門,小包子已經在床上睡熟了,沈十四卻還沒睡,他也不知從哪裡搞來個小爐子,立在窗邊,熱著湯藥。
「回來啦?」沈十四見王夕洛回來,立馬說到:「剛把八珍湯熱好。」
「就知道,我不回來,你就不會睡!」王夕洛說到。
「沒見你喝完八珍湯,我怎麼會睡!」沈十四說著,盛了一碗熱好的八珍湯,拿起早準備好的蜜餞,遞給了王夕洛:「小心點,有點燙!」
王夕洛也不多話,含了一顆蜜餞,試著把那碗湯藥給喝了,見自家娘子喝完,沈十四接過空碗,順手又塞了一顆蜜餞到王夕洛嘴裡。
「好了,藥喝完了,你先睡,我有些餓了,讓廚房做點吃的。」王夕洛含著蜜餞說到。
說著,王夕洛就要轉身出門,卻被沈十四拉住:「先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這麼要緊?」王夕洛不知是什麼事,便停住了。
「關於小包子的。」沈十四把王夕洛拉到桌邊坐下說到。
「小包子?」王夕洛轉頭看了一眼睡熟的小包子。
「今日我和這丫頭說話,她記起了自己原名叫黃南竹。」沈十四說到。
「北嶺蕭蕭樹,南院亭亭竹!挺好聽的名字。」王夕洛並不覺得小包子想起自己本命,是什麼要緊的事,便問到:「你是怕這丫頭想起以前的事,就和你不親了?那要不咱也給她起了大名?」
「這倒是不打緊。」沈十四搖了搖頭,接著說到:「這丫頭還記起了自己祖父的名字,叫做黃普!」
「黃普?」王夕洛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卻也不知這到底哪裡緊要:「你這漢子,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問了問,小包子說自己小時候,他祖父經常講自己陪同皇上東征西討,最後卻眼見著皇上被人所害的故事。」沈十四皺眉說到。
自己去過鬼市,買過宮史秘錄的事,沈十四當然不會說,於是編造了一番,他之所以這般費力,把自己所知告訴自家娘子,倒也不是取樂,而是想著官家的事,或許得問問官家的人,而他那丈人就是官家的人。
「皇上?被人所害?」王夕洛聽罷,面露疑惑:「這黃普是跟隨的哪朝的天子?」
「本朝。」沈十四肯定的說到。
「本朝從太祖安定天下,至今兩任帝王,並無人是被害而亡!」王夕洛想了想:「怎麼能是本朝的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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