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啥做啥,去问你那宝贝媳妇!”林母没好气地答。
林岳峰听她妈这话不对劲,挠挠头,
“给你媳妇说,以后没事少出去溜达,”
林母说完,气鼓鼓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谢莹莹听着这些话,没吱声,她现在累的要命,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午谢莹莹觉着头皮痒的难受,三天没洗头了,她给林岳峰说要洗头。
林岳峰把烧好的热水给她放进一个大号的铁盆里,先凉着,
她身子笨重,想自己坐盆里洗澡,几乎不可能,只能是先把头洗好了,再把身上用毛巾浸水,拧得半干了,擦擦身上。
林岳峰把她扎头的头绳解开,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如同瀑布一般披散下来。
头太多了,洗头也是个事,比较麻烦,林母从老早就叨叨着让谢莹莹把头剪短了,
最好剪得和她一样,齐耳根,多好,清爽凉快,好洗头,又好干。
谢莹莹死活不听,你说你的,她依旧按她的法子办。
林岳峰给她洗头也觉着费劲,她又干净,洗一次头要冲好几遍,烧上两大锅水勉强够用。
每次给谢莹莹洗头洗澡,那都是一项大工程,给她洗好了,林岳峰都要热出一身水,累得够呛。
林母看着摇摇头,叹气,哎,谁家男人疼媳妇,也不能这么个疼法,简直宠得让人没眼看。
她们那时候,男人谁管她们啊,下地干活,忙完地里忙家里,十天半月洗一次澡,
家里还有大孩子,看着大的,带着小的,肚里还有没生的,
林母觉着自己简直就是钢铁巨人,现如今的小媳妇那就是瓷器娃娃,娇贵地碰不得。
不过,这村里媳妇,像谢莹莹这样的不多,也就林岳峰这样会宠媳妇罢了。
林父看着林母那铁青的脸,就知道她在生闷气,劝她,
“好了,老婆子,时代不同了,年轻人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由着他们去吧。”
林母气得拿手里的毛巾甩他脸上,死老头子,跟着你们过一辈子,真是白活了!
晚上林母做了一顿咸汤。天天晚上喝米粥,喝得有点腻了。
前一天晚上林母用大墩窑子捣了半碗黄豆,做了一锅咸豆沫汤,谢莹莹觉着挺好喝,喝了两碗。
林母看她爱喝,心里高兴,做了一锅胡辣咸汤,捣黄豆的时候,还另外加了一把生花生,
家里还有些海带丝,也加进去,撒了一点胡椒面,嗯,闻着喷香。
谢莹莹喝小米粥,大米粥,绿豆粥,也是喝烦了,所以换点有味道的胡辣汤,觉着喝得很过瘾,晚上不由得就多喝了半碗。
这一锅胡辣汤,全家人都喝的很开心,一锅都喝完了,锅底都刮了个干净。
林父林母吃过饭回老宅,路上林父给她说,明儿个你就别走了,住在老二家,老二媳妇眼看着要生了。
林母没吱声,心说回头收拾收拾自己的衣物,还有孩子的小包被衣服啥的,都带过来,
真要是有了动静,这拎起东西就能走。
晚上林岳峰洗完澡,把谢莹莹头放下来,看看干了没有。
他用手摸了摸,里面头还有点潮湿,谢莹莹头真是太多太密了,都不好擦干。
“你先别睡,头湿了,睡觉不好,以后会头疼,先擦干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