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琴酒,该说你是对我同事情谊深还是浅呢,”拉弗格举起双手,“基地已经被人攻入了,你确定要在这里放弃逃跑?还是对组织的感情非常深,想和乌丸莲耶与朗姆一起走黄泉路?”
琴酒有被他的话恶心到。
下一秒,银长男人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拉弗格躲过去了,而神名深见淡定地从兜里摸出来遥控器,噼里啪啦地全
都按下了开关。
炸弹他全部放在了地下基地,估算时间按下,此刻正好,反正又不是和朗姆那样打算把全部基地炸上天。
“轰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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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在山里穿过,离基地本体的距离远得很,在山里深处,从这边只能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一些灯光。
“谁让你要我来找你?”神名深见这么回答,把已经没用的遥控器塞回了背包里,“别抱怨了。之后可以去看点正常的烟花。”
“我才刚从可怕的人体实验中逃脱。”拉弗格露出有点伤心的表情,他指着自己身上脱去限制绑带、本质上是拘束衣的白衣白裤,“神名先生你不该安慰我吗?”
“嗯嗯,之后会好好安抚你的。”神名深见胡乱应道,“一起去看烟花洗脱心理阴影。”
“太敷衍了。”拉弗格指责。
就算是琴酒也被他们的表现弄得无语,他额角青筋直蹦,视线扫过已经一起走了黄泉路的两位上司,决定最后为组织工作一次。
“砰!砰!砰!”
最后几枚子弹出膛,看似毫无防备的神名深见和拉弗格都避开了,琴酒气极反笑,在他们站稳的前一秒,扔出一枚手榴弹。
也不是只有你们会用炸弹!
被拔了插销的手榴弹在草地上滚了几圈,猛地爆出火光与冲击波,神名深见其实反应过来了,但他在后退时被草蔓覆盖的石头绊了一跤,身后是一道斜坡,他狼狈地滚了下去。
同位体的相似性在这一刻诡异地展现了出来:拉弗格踩中了朗姆先前射空的子弹,脚底一滑,也滚了下去。
琴酒揉着耳朵,在烟尘中略过了被波及到而有些“凌乱”的两具尸体,弯腰捡起朗姆那把枪。
视线范围内的没有两人的踪迹,他决定先查看一番。
……
斜坡下面,神名深见有点晕晕乎乎地抬头望天,隔着架在鼻梁上仍然坚固的眼镜,枝叶交错月光洒下的画面没什么异样,但出乎意料的掉链子让他难得有些怀疑人生。
滚了多长?
中途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想着停下来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再爬上去再和琴酒演完结局——神名深见就没动,径直滚到了斜坡底部,大自然的滑梯还怪有野趣的,尤其是他现同位体和自己一个遭遇。
而在他转动眼珠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时,拉弗格摸了过来,脑袋横在他的视野中。
“神名先生,”他说,“你没摔坏吧?”
明明是担心的话,但以他笑着又轻快的语调来说,有点欠揍。
但神名深见愣了几秒,怀疑自己真的被摔坏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同位体脑袋上顶着草叶、笑吟吟看过来完
()全是欢乐不已的样子,有一点点可爱?
还是说眼镜摔坏了?
他沉思着,伸手摘下同位体的银边眼镜,把自己的那副也取了下来。
“?”拉弗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歪了歪头,虽然不明白另一个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但游戏快要结束的喜悦让他主动凑近了,像开屏的孔雀那样殷勤,“神名先生,你是太久没见我感到想念吗?我也很想念你哦,就算看镜子也完全轻松不了,非常、非常想见你。”
神名深见“……”了一会,非常惊恐地现,在同位体挑明过后,他现在微妙地有点不太习惯对方这种和此前一样、只是单纯表达喜爱的话——这似乎从侧面印证了他已经走出了恋爱困境。
至少他确实不像最开始那样无法接受了。
思及此处,趁镜头此刻并未放在两人身上,神名深见握住同位体的手,轻咳一声,开门见山又期待不已地道:“所以你也一定愿意和我做足够快乐的事,对吧?另一个我。”
精神链接,就一小会!游戏都要结束了!
拉弗格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手抖了一下:“……”
*
走到斜坡边缘,琴酒借着月光看清了这处的景象,树木林立,底部略显幽深,他花了几秒才确定消失不见的神名深见和拉弗格一人只会在这下面。
除非两人会飞,能在手榴弹爆炸的瞬间向两侧逃开——但要他想象两个人是怎么下去的,Topki11er的想象力比较贫瘠,他迟疑一会,认定下面两人或许已经在埋伏自己了。
Boss和朗姆都已经死去,基地也正在被攻入,琴酒没有理由花费脱身的时间对那对令人厌恶的双生子赶尽杀绝,他检查着手中的枪,却听见斜坡底下有类似于争吵的声音传来。
意识到这件事的同时,他眼角抽搐起来,手背因用力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