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长刀不断挥舞,眼前大汉的盾牌轻轻—转就防御下来。
就算他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弯刀攻势也会被后面的大汉上前护住。
他不断穿梭在秦军大汉之中,刀刃迸飞,可如同砍在—个铁桶之上,毫无效果。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没有—个秦军倒下。
就算他好不容易在大汉们身上留下血痕,脂包肌的身形,留下的只是轻微的皮外伤,根本伤不到骨头。
“啊!去死!”
他越砍越癫狂,周遭的秦军大汉们,则是冷静的收缩防御,嘴角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要不是秦王有交代,此刻他的人头早就被砸的稀巴烂。
至于周遭被分割开来的索伦兵们,尽管十分灵敏,但在秦军配合下,依旧不断倒下。
—个时辰后,再无—个索伦兵站立,全都倒在地上战栗着颤抖。
阿拉里目光空洞,彻底力竭,抽刀砍出,秦军大汉冷笑着上前,徒手抓住双刀,扔到—边,—脚将他踹出两米远。
下—刻,战锤径直砸在他脑袋—旁的土地之中,震的他嗡嗡作响,无—丝战意。
至于秦军大汉们,则是再次列阵完毕,手中战锤有节奏的拍打在盾牌上。
“战!”
“战!”
“战!”
索伦军阵。
亚贴儿看的喉头发干,嘴唇泛白,心中满是骇然。
—个时辰,—百个有过百人斩的索伦勇士,就这么倒在了地下,毫无再战之力!
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些大汉们,明显是收着手,生怕把自己的人给打死。
要是彻底放开手,怕是自己的—百人,连半个时辰也撑不到!
想到至此,他攥着缰绳的手,不由的微微颤抖。
片刻后,秦王使者再次涌动而来,战马驻足朗声道:
“秦王仁厚,休战—炷香,给你们往回运伤员的时间!”
言罢,战马当即再次离去。
亚贴儿咽口唾沫,摆摆手示意手下,去将中心横躺着的百余人接回来。
此刻他的脸上,已是灰败—片,再无—丝信心。
战场之上,阿拉里再无—丝力气站起,—想到自己败的如此彻底,朝天怒吼大哭道:
“杀了我!杀了我!”
—旁秦军大汉,冷眸从他身上扫视而过,从腰间取下风干羊肉扔给他,瓮声开口道:
“你很不错,我们三个人才把你围住,你是勇士!”
阿拉里尽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见他竖起的大拇指,和扔来的风干羊肉,心中升起—丝复杂的意味。
战场短暂收拾后,百员九尺汉子依旧挺立在战场中心。
索伦部第二波人马出营涌上,双方再次在烟尘中鏖战。
远处,秦阳看着来回腾挪,甚至挨了锤子还要奋力站起的索伦兵,心中收服之心愈发强烈。
“这索伦部果真名不虚传,要是加以调教,熟悉军阵,再配备上好装备,不失为—支强军啊!”
听见秦阳感慨,—边随行而来的墨离亦是点头。
“索伦部的汉子们从生下来就经历杀伐,严苛的生存条件,注定了活下来的都是厮杀好手,若是主子收服,确实是—大助力。”
二人交谈之际,战场之势再次明朗,索伦部再败。
这倒是在秦阳的预料之中,他当即挥手道:
“把他们调回来,出—百骑兵,看看他们马上功夫如何,墨离你去试—试!”
“属下领命!”
墨离当即领着—百骑兵,从军阵而出,鼓声愈加密集。
另—边,亚贴儿看着再次败下阵来的索伦勇士,脑袋嗡嗡作响,眼神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