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亦真亦假,不好猜测。”
“所以大概是有一种可能。”
一念至此,陆渊睁开双眸。
“他们多半是为我爹而来。”
“只是……”
“我爹两年前已经离开,如今下落不明。”
陆渊目光微微一凛,仰头凝望天花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一来,还直接要来三家……”
他想到了什么,不禁微笑了一下:“两年间,他们或许一直在寻找我爹的下落,只是一直未果,如今按捺不住,以退婚为由联合上宗,彼此牵制,妄图寻找什么。”
“既然是彼此牵制……那便是是担心某一家仙门会如愿得逞。”
“原来如此。”
陆渊思路渐明,“他们并非为我爹而来,而是为了我爹留下的一样东西,或几样东西而来。”
顺着思路,陆渊继续想到:“而这些东西,多半是在玄天宗内。”
“老爹如果离开前真的留了东西,那就只可能是放在了我的身上。”
陆渊开始在自己的衣物间翻找,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并没有……”
“该不会是它吧!”
陆渊手掌一翻,唰的一声,光芒流转,开始凝聚,旋即,这些光芒便凝聚成了一尊半尺高,两掌宽的漆黑古鼎。
古鼎上刻满符文,符文晦涩难懂,却彰显古朴。
“不可能是它,因为它的存在,迄今为止,只有我陆渊一人知晓。”
“炼妖鼎……”
两年半前,陆渊一次偶然的外出,在一座深谷中看到
了此鼎的壁画。
正当陆渊看得出神,那画中之鼎,忽然从壁上飞出,融入到了陆渊体内。
从那以后,陆渊修为尽失,天剑灵根连同的气脉之血,也渐渐枯死。
上品灵根沦为废品灵根。
陆渊醒来后,并不慌张,却是疑窦丛生,他知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其本质规律。
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
修为丧失,血气枯竭,灵根被废,未见其一定是坏事。
但经过了一年多的探究,都没有发现黑鼎的任何奥秘。
直到某一日,陆渊在梦中看到古鼎漂浮在眼前,三个龙蛇大字扭曲飘荡。
炼妖鼎!
陆渊心有所感,取来兽肉,滴凝兽血,以黑鼎练化。
果不其然!
兽肉被黑鼎吞噬,源源不断的气血真气,由此而生。
再取兽血,是风煞银狼的三滴精血,被黑鼎吞噬。
运气速度、炼气速度,行进速度、观人疾风迅步的洞察力,由此突飞猛进!
而且,黑鼎本身拥有无尽玄奥,仿佛自成一方天地,自有一套规则。
随着兽肉兽血的渐多引入,这些玄奥,渐渐显露。
比如,黑鼎融入身体那一刻,陆渊便能隐藏修为。
随着血肉增加,陆渊心念一动,便可借助黑鼎的玄奥,看穿他人修为。
再比如,运转黑鼎时,锤炼出的真气,可变的愈发醇厚,一招一式,可威力翻倍。
当然,最本质的妙用,仍是吞噬兽肉,涨其修为。
没错,时至今日,陆渊已经快要完成筑基,只
差一线。
只不过,因是奇遇,又因玄天宗附近的凶兽品级不高。
所以修为一路增长,并不显著,陆渊也担心过早暴露实力,容易引起他人怀疑。
便一直蛰伏在暗,静心养气,由黑鼎作伴,隐秘修炼。
只是他真的未曾料到,玄天宗上下,陆氏,非陆氏之人,竟会依旧待他如昨!
“大景朝风雨飘摇,东洲亦如此,争端更惨烈。”
“仙门、宗门林立,纵使仙门正派名义上互相团结,有景朝仙门大规制衡,却压不住那汹涌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