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而我心里只想憨厚大叔赢,根本没想白姐可以赢。
再说我连牌都没看一下,难不成我居然能闷出大牌,甚至21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过我还是将牌翻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我的牌竟然是21点。
周围一阵哄然。
白姐笑道,“不好意思大叔,这局是这个小屁孩帮我赢了。”
说罢,她一把将桌上的钱拿在手中。
憨厚大叔呆了。
他两眼发红,一把抓住黄毛,厉声吼道:“赔钱,害老子输了两千多,黄毛,你不赔钱老子和你拼了。”
黄毛挣扎着,可始终挣脱不掉,他急得将衣服口袋全部打开,将所有的钱拿出来。
钱在白姐手上,憨厚大叔自己说这局不能不算,所以白姐赢了,她是坚决不拿钱出来的。
甚至还要黄毛翻倍赔钱。
最后胖子和憨厚大叔从黄毛口袋里搜出两千多,一人分了一半。
白姐没有他们计较,还大大方方地给了我五百块钱,说这是给我的劳务费。
这时火车到站,几个人骂骂咧咧地下车。
白姐指着行礼架,“小屁孩,帮我把行礼拿下来。”
帮她拿下行礼,我道:“我有名字,而且我18了,别什么小屁孩小屁孩的。”
我还差两个月16,但个子不矮,所以说大两岁应该没问题。
白姐轻笑一声,“那你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我顿了一下,随即说:“简单。”
白姐以为我没听清楚她的话,“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就叫简单。”
她才反应过来,有点不相信,“你要是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她直接向车门口走去,剩下我和她的行礼。
她竟然把我当成她的佣人。
出了车站,她看向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立即回潼城,二是跟我去吃饭。”
我惊呆了。
她怎么知道我是从潼城上火车的。
为什么她让我回潼城?
我紧张地问:“为什么?”
“离家出走很快会后悔的,我给你那五佰就是让你回去;如果你真不想回去,那就跟我走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她愣了愣,“你不挺聪明的吗,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我问你,你坏了黄毛的好事,黄毛会放过你吗?”
我一凛,对啊,这是终点站,说不定黄毛躲在暗自盯着我呢。
我赶紧回头扫了一眼,还好并没看到黄毛的影子。
但是,白姐和胖子黄毛不是一伙的吗?
我的怀疑是错的?
太复杂了,我理不清楚。
但我想白姐能给我钱买面包,还给我五百让我回家,这两点可以看出她至少不会害我。
要躲避黄毛必须立即离开车站,跟白姐在一起可能是最佳的选择。
白姐招呼的出租车已过来,“把行礼箱放后备箱。”
又是命令的口气。
我又是没脾气地上了车,跟她来到一家盐帮菜餐馆。
她点了菜,然后拿出电话打给她的朋友说自己已到滨江了。
那时手机还是特别稀奇,我爸也只有传呼机,白姐用的却是最新款的Nokia3310。
她喝了口水,问我到滨江来干什么?
我说我高中毕业了,没考上大学,想出来找份工作。
她说那你怎么没带钱,是偷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