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坐到宋容身边,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她肩上:“小姐,身上哪里痛么?”
宋容只是摇头,谨柔不禁更加担心,声音轻柔道:“别怕了,教主答应以后再也不会动粗了。”
她还是摇头,良久,低声说:“我不信。”
“你要不信,明天教主来对你亲口说好么?”谨柔劝慰道,关怀的口气令手底少女的肩膀微微抖动起来。
“呜……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折磨我。”她抽噎道,泪水大滴大滴地从脸颊滚落:“我宁愿他干脆地杀了我。”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
这种回答连谨柔也无法说出口,她温柔地拿帕子给她拭了泪,说道:“教主只是性子有些怪,以前小姐不是和教主相处得很好吗?教主他是因为你生疏了他才生气的啊。”
宋容泣道:“我、我以为我们是敌人了……”
“怎么会呢,谨柔知道小姐是身不由己的,教主也一点不在意的。”
谨柔跪坐起来,轻拥着她将她抱住。宋容哭声猛地变大,环住她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她抽噎了半夜,最终抱着谨柔睡着了……
谨柔轻轻挪开她的胳膊,从床上下来。
衣襟都湿了,她扯了扯,心想,虽然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在左落言那也凭着经营大笔生意而有了一席之地,可本性还是跟一年前,她被宋凌秋领回来时一样,弱弱怯怯的。
要是没有她,都不知会成什么样。
谨柔暗叹一声,有些怜爱和莫名的满足感。
第二天,宋容醒来时,身边无人。
窗外有鸟雀啾啾鸣叫,她将脸埋在被中,懒懒半阖着眼。回想昨晚的谈话,最大的忧虑已经被谨柔打消,那么,她就装一回小白花吧。
用了早饭,放下筷子,待会儿便会有人来收拾,她就不用管了。
打开门想要出去走一走,手还未碰到门,便忽然从外面推开了。
晨曦的阳光顿时洒进屋。宋容站在一片柔光中,面露惊恐,反应过来,立刻关上门,背抵着门胸口起伏。
“容容,我是来道歉的。”
越醉庭的声音春水般流淌过来,宋容抚着砰砰乱撞的胸口,侧过脸静听。
“你先开开门,我带了点心给你。”
“……我吃饱了。”她弱弱地说。
门外人很有耐心:“是鸡骨香糕哦。”
鸡骨香糕是什么?宋容犹豫了一下,现在开门,会不会太快?
“我站累了,”越醉庭拍了拍紧闭的门,声音渐低:“再不开门,别怪我……”
宋容暗叫一声不好,一下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