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府走后李庆云在城里闲逛到了傍晚,没有急着回宫练剑,他也深知,自已是在闭门造车。
索性沿着秦淮河又向那日练剑的偏僻处走去。
来到这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月光照在水面上,倒映着天上的星辰,显得此处尤为安静,平时更是少有人来。
李庆云踱步此地,拔出腰中剑,直接对着河水便是一挥,面前几丈宽的河水顿时掀起了四五米高,周围宁静的环境被这一剑打破。
“二十七,出来见一面。”
李庆云来此就是来找那日告诉自已剑域的黑袍人二十七。
不多时,一个与夜色仿佛融为一体的身影凭空出现,浑身被黑袍笼罩,看不清面容。
“…………”
“你是何人?”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但却明显与二十七的声音不一样,这个声音略带些磁性。
嗯?李庆云转身望去,听声音不像啊,换人了?
“你不是黑袍二十七号?”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
黑袍语气冰冷的回应。
李庆云无奈,从怀里摸出令牌直接扔了过去,但这次与上次不同。
对面黑袍人突然一挥手便将李庆云扔出的令牌打落,之后黑袍人周遭真气涌动,仿佛在准备战斗。
李庆云愣了片刻,这是干甚?回过神来无奈笑道:“喂,那不是暗器,你看清楚好不好?那是本王的令牌,算了,我不扔了,你自已去看。”
本王?黑袍似乎也愣了一下,一招手便将令牌招至自已身前,不过有些远,但以黑袍人的目力应该是能看清的。
“这么谨慎的吗……”
李庆云苦笑着低声自语:“看来比二十七胆子要小一些,不过这谨慎的作风倒有些像女子。”
黑袍终于看清了令牌,立刻单膝跪地,声音有些颤抖道:“参见魏王殿下,刚才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起身,不必多礼。”李庆云面容和煦。
“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对了,二十七号今天没在?”
“小人不知二十七号是谁,也不知他如今在哪。”
知道了李庆云的身份,黑袍有些拘谨,怎么会在这里碰见魏王。
“明白,你们黑武卫制度森严,各干各的事,互不干预,那你的代号是多少?”
“小人代号二十五。”
黑袍的语气中不知为何,有着不易察觉的激动。
还比那日的二十七高一些?李庆云又继续问道:“那你是什么境界?”
“…………”
嗯?怎么不说话了,李庆云看着黑袍有些疑惑。
“啊……”反应过来的黑袍连忙说道:“小人是通玄境,已在通玄境停留一年。”
此时李庆云终于察觉到了异样,向前走去,离二十五号只有大概两米的位置停下,二十五号的袍子突然有些颤抖,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河边的风吹的。
“你见到本王为何有些激动?还有些不知所措?”
“……”二十五号一阵无言。
“不方便说吗?”李庆云语气平淡,眼睛却紧紧盯着黑袍。
二十五号似有些挣扎,随即又是单膝跪地:“启禀魏王,小人终于亲眼见到您了,所以有些激动,是小人失礼了,请魏王责罚。”
“什么叫亲眼见到我了?”李庆云不解的问道。
“之前一直听人说起魏王,小人很……崇拜您。”
“崇拜我?”李庆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为何崇拜我?因为我那日朝堂的言论?”
二十五号看着李庆云脸上的笑意,似乎被笑容感染,随即放松了下来。
“回殿下,是的,不光我崇拜您,单这临安城里崇拜您的人都不在少数。
您的一幅画像在那些闺阁女子中,最高时被炒到了一百两一张,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