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傅言商出门工作,路栀也在家接收画手来的稿件,等把微信的事项都处理完后,她开了部电影,当睡觉的背景音。
家里没人,宗叔和阿姨们都出去了,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是最适合睡觉的天气,处理完工作,她也忙得有些头晕。
明明看海报还好,没想到电影里还有恐怖情节,她快进又暂停,好几遍才把电影看完。
这会儿更困了,她躺下没出神多久,就这么睡着了。
再醒是被梦惊醒的,她心脏猛地一沉,脑袋里一团浆糊,还在噩梦里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混沌地播出一通电话。
微信在手里震动过两轮,她猝然回神,按下挂断。
未知的恐惧和迷茫在脑子里疯狂打转,她现在并不清醒,木着脑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定定地看着通话页面。
……她做噩梦了,为什么会打给傅言商?
路栀就盯着手机出神,疑虑的中途,梦境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跳进脑海里,还好是梦,她按了按眉心,心有余悸。
掌心的手机再度开始震动。
是傅言商回过来了。
她抿了下唇,才响了两下她就挂了,估计他不知道,还以为她打了很久。
她接起,晕晕乎乎地起身去开客厅的灯,接了杯温水,听到他问:“怎么挂了?”
她愣了两秒,才说:“你看到了啊。”
“手机放在桌上,还没接你就挂了。”
“哦,那个……没什么事。”她说,“你去忙吧,不打扰你工作。”
“你这样我没法安心工作。”
不想显得自己太大惊小怪,而且这个事儿她也没想明白,路栀简单道:“就是家里没人,做了个挺吓人的梦,不小心打给你了,没事了,我等下不睡了。”
他嗯了声:“现在还没人?”
她听了会儿动静:“好像还没。”
“那把电话挂着,”他说,“你想睡就再睡,我会马上开完了,等下就到家。”
她噢了声,也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再睡,听回声,他应该在办公室开线上会议,可能还没到他的环节,所以还能给她回个电话。
她工作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也很明智地没开口打扰他,多说几句你挂我挂也是推辞,她索性没说。
对面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和打字声,是跨国会议吗?输英文?她这么想着,重新在床上躺平,敲键盘的声音很催眠,明明说好了不睡,但困意还是袭来。
再醒来时楼下已经有交谈的声音,傅言商也在卧室里刚脱下外套。
她眨眨眼,看到银光一闪而过,指指他胸前口袋:“你怎么钢笔还没取下来?”
他循视线看过去,半晌才道:“……忘了。”
她点点头,裹着被子坐起身,大脑从休眠缓慢进入开机状态。
他摘领带:“做什么噩梦了?”
她垂头:“说了你肯定得笑我,我不说了。”
他抬眉,神色不虞地看着她。
“真的没什么,”路栀说,“你没必要听。”
“如果我这么跟你形容,”他顿了顿,“你会不会更想听?”
“那你不能歧视我。”